还没醒,朱寻痛恨自己的不自量力,这种无能化成更深的愧疚。
书本上的道理,没有办法保护他珍视的人。
学艺术真的有用吗?
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徐登凤终于醒了。
在朱寻絮絮叨叨的解释里,她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抬头看向天花板和整个房间。
这是朱寻生长的地方。
这个房间见证了朱寻从少年到青年的成长轨迹,充满他的足迹和创作灵感。
房间的窗帘轻轻摇曳,微风吹拂着,透过窗户洒进来的阳光洒在木地板上,形成斑驳鲜明的光影。一张楠木大书桌靠着窗户,上面放着画具,调色板,还有一本厚重的艺术书籍。桌面上还散落着一些绘画纸和雕塑本。
墙上挂着一些摄影作品,每张照片都捕捉到了上海城市风貌和真实的街头生活,还有一些他的旅行照片,上面手写记录着他在不同地方的经历和感受。
墙边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艺术书籍,绘画、雕塑、摄影、设计等各个方面的书籍应有尽有,书籍和画册的封面介绍了不同的艺术流派和技法。
墙角有个稍小的写字台,上面摆着一台老式收音机和一些手工品。
很鲜活,跳动着一个青年的梦想。
徐登凤看向朱寻,胡子没了,长头发看起来不仅不邋遢还增添了几分柔和。穿得干净,衣服的料子一看就很好,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蒙尘的珍珠见了天日发着光。
徐登凤撇开眼。
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坐在马桶上发呆,这个马桶她都不会用,坐了半天也没克服心理那一关,膀胱快炸了也尿不出来,坐着怎么上厕所?
虚掩的门被猛地拉开,四目相对,空气安静了两秒钟,门瞬间被狠狠关上。
徐登凤机械地转头,刚才不是幻觉,一个陌生人看光了她的屁股。
愣神的功夫成功上完厕所。
出来后,朱寻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小凤,还晕吗?去沙发上坐会?”
徐登凤点头,转身就看到了刚刚开门的男人,四目相对瞬间移开,十足的陌生。
徐登凤听到他去厕所的声音。
坐在沙发上,朱寻打开电视给她剥了个橘子,然后就去了里屋找姚美华。
刚刚那个男人从厕所出来,走到她身边,坐下。
沙发立刻陷进去一大块,他拿起水果刀削苹果。
徐登凤看着电视目不斜视。
那人开口道:“刚刚的事情是个误会,我希望不要让我弟弟知道。”
徐登凤看都没看他:“我以为你会为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