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不敢回去,只能守着粮食旁边睡觉,露天广场还有马路边上坐满了人,打盹不敢睡熟。
那家里情况特殊只有老弱病残的,周泽还能用小轿车帮着运几趟,粮管员看到小轿车眼睛都热了,摆摆手不带检查就通知过了,铜井村的这些人也琢磨出了门道,看到周书记比看到亲娘还亲,只想着赶紧把公粮这一关过了才行。
徐大贵家早就凑满了公粮,但他身体出了这个事情,只能让他儿子徐长华一个人挑去镇上。
今年没了前塘村的帮忙,他爹还得罪了周书记,问题是还不得罪到底,不上不下的,村子里看他家眼神都不对,他也不能腆着脸去找周书记帮忙。
徐长华坐在马路上唉声叹气,一转头他那个堂弟徐长龙正靠着箩筐翘着二郎腿在那啃黄瓜呢。
徐长华眼睛一亮:“长龙!你也来交公粮?”
徐长龙歪歪头,含糊地应了声,看样子不太想搭理。
他这才看到徐长龙的脸上一片青紫,再转头看向周围也坐着几个前塘村的人,他悄悄地坐到了徐长龙的面前。
“长龙,你脸上的伤咋回事?是不是前塘村的人还犯浑呢?要不要找你爹?”
徐长龙浑不在意地说:“我爹打的左半边脸,粮管所看门的操蛋小子打的右半边脸。”
徐长华沉默了。
徐长龙接着说:“前塘村那些鸡崽子臭鸟蛋能打得过我吗?切~我爹脑子有问题,要把李国庆的女儿许给我,我是什么人?我可是十里八街的臭流氓,我能不知道他李国庆是啥玩意儿?他头一个老婆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第二个老婆是被他逼得喝药水死了,他的女儿是一天都没被管过,不然他家那么有钱,为啥女儿还嫁不出去,能便宜我?真操蛋!
我那天去前塘村一看,啧,就那么远远的一眼,你猜咋样?我还以为六月天下雪了哩,她女儿头上的头皮屑有这么大,这么大!”
徐长龙左手举着黄瓜,右手比划着,看上去既震惊又佩服。
“满头都是!给我看得差点厥过去!回去我就跟我爹吵上了,他倒好,说我不娶也得娶,我比封建社会的童养媳还惨。正好遇上李国庆带人闹事,我就给了他几个大耳光,我爹知道以后就把我左边脸打成这样了。”
徐长华偷笑,他这个堂弟整天没个正经:“那你右半边脸又是咋回事?”
“那个粮管员说我粮不好就算了,还用铁锹把我的麻袋划破了,我的粮能不好?他懂个屁!我直接就跟他干起来了,看门那小鸡崽子仗着人多,给我来了几下。本来我是准备回去的,嘿!我就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