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真是块风水宝地。
有机会他一定要带他的家人朋友来这里玩一玩。
刚下过雨的黄泥路并不好走,人未走近,他就听到了徐登凤的哭声。
几个戴着帽子的大妈在那你一言我一语。
“凤儿啊,你咋今天还来采茶叶哩,听说周书记认你当妹子哩!”
“是啊是啊,还听说周书记没来咱们村就给你发了50块钱,这是真是假?”
“徐梅也真不是个东西,把你这个娃打成这样,要我说啊,你亲娘更不是个东西,把你往这个茶树林一扔。”
徐登凤捂着脸低低地哭泣,看不清楚表情但听起来悲伤极了:“周书记不止认我当妹子,婶子你要是去找他,他也能认你当亲婶。哪个丧尽天良的说给我50块啦?有50块钱我早就去上学啦,我在这里采茶叶不就是为了攒钱上学吗?可恨我那个亲娘啊,把我扔在这。”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熨斗,熨帖了每个八卦碎嘴子的心。
这几位婶子看她这可怜的样子,都往自己的篮子里抓了几把新摘的茶叶放进她的篮子。
一抬头看到周书记,吓得一个个招呼都打不利索了,找借口赶紧跑开。
徐登凤这个时候才放下手,嘴一撇:“周书记,你咋现在来了,我还准备了一肚子话呢,这才这么点茶叶。”
周泽无奈地叹气:“我来劝你去上学,你不是和市委周书记说你要上学吗?”
“不去。”
徐登凤懒得多言,往前面走,走进了另一人群中,周泽就跟在身后看着。
这些人看见徐登凤来了精神,和她一起吐槽起昨夜的毒打和她的身世。
和刚才不同的是,她不仅没哭,脸上放光,哈哈大笑,骂的畅快,这些人聊的开心也抓了几把茶叶往她的篮子里放。
周泽惊讶的看着她的变脸,身世、痛苦、经历都被她当成了示弱和融入的筹码。
徐登凤看着跟在身后面的周泽,无所谓的摇摇头,把茶叶统一上称后,就去了窑厂。
她熟练的打着招呼,带上那双棉麻手套就开始搬砖,周泽心惊赶紧接过来,帮她搬。
周泽这边接,徐登凤那边继续搬,变成了两个人传送,周泽也歇不下来了。
徐登凤问道:“你来了,煜哥咋办?”
“村子里不能没人,我怕徐梅被带走后你被报复,朱煜那里我找了护工,我还给他带了几本书看,让他好好歇着。”
徐登凤顿住,接着搬:“你那么有钱来我们这受罪干啥?徐大富年轻的时候打架可狠了,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