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周泽这是要和他合作吗?
他试探地开口:“周书记,这个徐大富在村上兄弟姐妹不少,你也看到了这个铜井村大多数的人都姓徐,其实按族谱算,我和徐大富也是一家子。而且徐大富不简单,他上面有人的,你明天把他亲妹子送进去,那他肯定饶不了你,你一个人在幼儿园,不怕吗?”
“不怕。”周泽不带一丝犹豫。
“周书记,没有这样的,古往今来没有这样办事的,你太年轻,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以和为贵。”
看上去情真意切,苦口婆心。可那双眼里写满了老谋深算。
“荣叔,我不是来铜井村交朋友,也不是把这当跳板。我不认人,我只认真理,如果徐大富遵纪守法一心为民,我敬他!”
基层很多领导干部的权与术,他也略知一二。
如果只是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不损害他人利益,其实大多数时候还是能称得上“老谋深算”,但为着个人私欲,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把村级组织当成是自己玩弄权术的试验场,做出损害老百姓利益的事,就像徐大富那样,党纪国法也许暂时治不了他,可他真的能高枕无忧甚至问心无愧地退休吗?
答案是否定的。
徐大荣点点头,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周泽望向他:“荣叔,你看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爱人呢。”
被戳穿心思的徐大荣也不恼,甚至还有些欣慰地笑了。
“周书记,等你回村,我爱人就会去幼儿园找你了。”
徐大荣坐最早的公交车回去了,他们从医生那得知,由于送医及时,朱煜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要卧床休息两周。
周泽守在朱煜的病床前,心里打着养猪计划书的草稿,预演着后天见到肖主任该怎么开口。
朱煜咳嗽一声,周泽赶紧上前:“朱煜,怎么样?是不是渴了?”
朱煜费力地睁开双眼,看清楚眼前的人和环境,轻轻摇摇头,脸白得吓人。
周泽还是端了水过来:“轻轻抿一抿,润下嘴唇,医生说了最好还是不要频繁上厕所。”
说到这,周泽一愣,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朱煜的眼神像一汪死水,了无生机,让人不敢也不忍心往里面看。
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窗外,为沉默的病房增添了一丝缓和。
朱煜看向窗外。
周泽赶紧开口:“下雨了,看样子还不小。”
朱煜看了很久很久,小雨变成了大雨,他开口了:“下吧,三天不用浇地了。是好事。”
徐登凤守在外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