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与那黑色黏液接触的瞬间,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火焰元素的高温,恰好能将这些污秽的病原体蒸发殆尽,刀光在她手中化作一轮燃烧的赤阳。
荧的剑锋之上凝结出刺骨的寒霜,她身形一晃,一道冰墙拔地而起,精准地冻结了祭坛的底座。米沙勒见状,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他竟毫不犹豫地捏碎了手中的罐子。猩红色的知识光流如毒蛇般钻入他的血管,他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重组,化作一滩不成形的、蠕动的血肉。“没救了,他被知识本身吞噬了。”左钰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就在这时,被巴沙尔护在身后的伊德里西,用颤抖的手从怀中掏出了备用的炸药,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头儿,等我们……”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引爆了怀中的烈火。
轰——!!!
剧烈的爆炸吞噬了一切,通道在巨响中开始坍塌。在被荧的风场卷出洞口的前一刻,迪希雅清晰地看见,米沙勒那团不断蠕动的血肉,在爆炸的火光中,连同他的狂笑声一起,化作了飞灰。
残垣断壁,尘埃落定。废墟之中,迪希雅跪在地上,用双手疯狂地在滚烫的灰烬中刨挖着,指甲被碎石磨破,渗出鲜血,她却恍若未觉。终于,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丝冰凉的木质。她小心翼翼地扒开灰土,一截被烧得焦黑的拐杖露了出来。那木质的手柄上,用小刀歪歪扭扭地刻着两个字——迪希雅。她颤抖着抽出杖芯,一柄锈迹斑斑的玩具剑从中断裂的杖身中滑落出来。剑柄上,还包裹着她童年时亲手缠上的、粗糙的沙狐兽皮,剑鞘上,依稀能辨认出库塞拉当年给她讲过的、“沙城勇者”的图案。
“看!那里!”派蒙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向墙角。在一块被烧焦的头巾下,压着一块石板,上面是用鲜血写下的字迹,字迹潦草,却充满了力量:“迪希雅,去阿如村的绿洲,那里有你的自由。”
须弥城的酒馆里,空气中漂浮着蜜糖与酒的香气。迪希雅转动着手中的拐杖,杖头原本挂着铜铃的地方,如今系上了一柄小小的玩具剑,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库塞拉不是我的生父。”她将那封从沙扎曼那里拿到的信,轻轻推到迪娜泽黛面前,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他在绿洲边缘捡到我的时候,我哭得像只刚出生的小沙虫。”
派蒙努力地把一盘堆成小山的蜜糖饼推到她面前,小脸上满是心疼:“可他给你讲了那么多故事,还偷偷给你攒嫁妆——我看到那箱子里有一枚发簪,城里最贵的首饰店里才有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