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既白在此,替怀远谢胡老爷!”
瞧着周既白拜下去的身子,胡德运感动不已。
如今的他已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可这周既白如此敬重他,这一屋子老少病弱之人都仰仗于他,他如何能推辞?
更何况,他如今已与陈砚同乘一艘船,绝不可让陈砚出事。
他连城门都敢开,连那北镇抚司的诏狱都能来去自如,还有什么是他需畏惧的?
如此一想,他一扫颓势,几步上前扶起周既白,豪迈道:“既白不必多礼,值此危难之际,我岂可袖手旁观?尔等放心,此事便交由我胡德运!”
杨夫子与刘子吟均松了口气。
周既白感激不已,跑去陈砚的屋子一会儿,再回来,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钱袋。
将其塞进胡德运的手上,对其道:“多带些银钱好办事。”
胡德运随手一捏,就能摸到几个大银锭子,当即与几人告辞,在三人的期盼中抬腿走了出去。
见他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周既白嘀咕一句:“他该不会跑路吧?”
刘子吟惊诧地看向周既白,却见周既白依旧一脸淳厚,心说,这位竟不是陈大人的亲兄弟。
“他的亲眷都在陈大人手上,他不会跑。”
周既白便松了口气。
杨夫子疑惑:“他怎的突然被既白夸几句,就答应去办此事了?”
“他本就要做此事,只是抹不开脸面,学生给了他台阶,他顺着便下了。”
此事阿砚已做过多次,今日一试,果然效果拔群。
周既白决心要多翻阅陈砚的一言一行,争取多些感悟。
……
胡德运出门时,围在外面的士子已远远跟在北镇抚司队伍后离去了。
留下来的一些也是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人高兴道:“陈砚终于要被处置了!”
胡德运并不理会他们,将门反锁后,大步离开。
光靠他两条腿,要按周既白所言去村里找村妇极费工夫,再等她们传开实在太慢了。
胡德运摸了摸鼓囊囊的钱袋子,便有了主意。
传播这些消息最快的地方可不是什么乡村,而是那温柔乡。
胡德运敲开附近一家青楼的门,原本正补觉的女子们极不情愿,胡德运将银锭子往桌子上一拍,便让那些女子喜笑颜开地招待。
一番寻欢作乐,胡德运已然喝高了,为了逗那些女子高兴,便神秘兮兮地将礼部尚书胡益的“秘辛”当成乐子说了,引得那些女子连连惊呼。
一个时辰后,他从青楼离开,又要往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