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不过是因我无能为力。可此时心越乱,越无力应对困局。”
陈砚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缓步走向门口,陈老虎打开门,外头的寒风袭来,让等陈砚脑子无比清明。
跨步出去,陈老虎立即关门,便将寒气挡在了屋外。
缩在角落里的胡德运小声嘀咕:“这都遗臭万年了,还能如何破局……”
话音落下,便察觉有数道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抬头一看,就见周既白等人正盯着他。
胡德运一抖,赶忙扯了个谄媚的笑:“我在说自己没办法,陈三元不同,他聪慧过人,乃是文曲星下凡,定能从容应对。”
“东翁早已料到开海必还有挫折,对方未动手前才是最难熬的,如今对手已出手,只需想应对之策便罢了。”
刘子吟一口气说完,便忍不住轻咳两声。
杨夫子双眼一亮:“刘先生此言,是已有应对之策?”
周既白脸上尽是希翼,当即便对刘子吟拱手行礼:“还望刘先生赐教!”
刘子吟笑道:“想要平息流言,最好的办法便是传播一个新的流言,将旧的流言给盖过去。”
“还有什么比开海一事更大?”
杨夫子叹息。
此事是朝堂内外都在争议之事,动摇的是许多人的利益,想要靠一些谣言遮盖,谈何容易。
刘子吟双眼微眯,不经意间便流露出一丝阴险:“他们既崇尚祖制,崇尚天地君亲师,那就从他们最在意之事动手。士子尚礼,若礼部尚书行那下作之事,岂不让人愤怒?”
焦志行是赞同开海的,甚至想要以此当做他上任首辅后的头一件大事来办,必然不会挑动舆论。
那么剩下的便只有刘门与胡益率领的徐门残党。
刘守仁有把柄在东翁手中,即便参与此事,也不敢明面上动手,敢对东翁动手,且能笼络人心者,唯有新入阁的胡益。
徐门虽保存了部分实力,然依旧损失惨重,还是以徐鸿渐为代价保存下来,众人对东翁的仇怨极深,此时胡益对东翁动手,就能抒发这股怨气,并彻底将徐门残党变成他胡益的人,成为真正的胡门。
若他猜错了……
那便错杀。
唯有将水搅浑了,才能减弱东翁的危机。
想到此处,刘子吟又忍不住连连咳嗽起来。
周既白大步跨出去,提起铁壶倒了滚烫的水,捧给刘子吟。
刘子吟待咳过一阵,又喝了些水,才舒缓下来。
周既白恭敬道:“刘先生,我不善此道,还需辛苦先生。”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