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留有一部分势力。
“这不会是徐门断尾求生吧?”
陈砚对周既白颇为赞赏:“既白这些日子进步极大,已能看明白不少东西了。”
周既白并未多开心,反倒很担忧:“怀远将徐鸿渐拉下来,致使徐门许多官员落马,徐门上下怕是对你恨之入骨,如今胡益入内阁,往后或许还是会对你不利。”
“胡益纵使入阁,势力也远不及当初的徐鸿渐,倒也不必太过忧心。”
杨夫子宽慰道。
破碎的咳嗽从刘子吟口中溢出,陈砚起身为其倒了杯热水,让其喝了几口,方才缓和过来。
待到喘过气,刘子吟才道:“以徐门如今的残存势力,胡益想要入阁根本不可能,除非有其他势力帮他。”
“看来刘守仁与胡益联合,要对抗焦志行。”
陈砚坐回自己的位子,双手放到炉火旁烤着。
跳动的火光忽明忽暗,打在他脸上的光也明灭不定。
“胡益此人心思狡诈,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刘守仁此举,无异与虎谋皮。”
刘子吟手握成拳,抵着唇咳嗽好几声。
陈知行来京城后,已为刘子吟看过,刘子吟身子本就弱,在不见天日的诏狱中湿气入体,伤了根本,导致身子骨彻底垮了。
以陈知行的医术,只能开些温补的药,给刘子吟好好养着。
刘子吟极畏冷,整日同杨夫子一样窝在炕上不敢下去。
此时,他双眼却闪着幽幽绿光:“此人为了稳住徐门剩余势力,怕是要对东翁不利。”
屋子内几人均面露担忧。
陈砚却是坦然笑之:“陛下让我去给徐鸿渐送人参,他不敢在京城对我下黑手。”
天子要给徐鸿渐送人参,有的是人指派,却特意绕个大圈,让他陈砚去送,就是在点胡益领着的一众徐门残余势力。
“如今整个徐门都怕我出事。”
陈砚笑道。
刘子吟喝口热水,压下喉咙的瘙痒,道:“想要毁掉一个人,除了直接残害外,还有许多方式,譬如辱没名声、摧毁信仰、磨灭心智,东翁切不可大意。”
“我们并不知他会用何种手段,与其胡乱担忧,不如等他先出手,见招拆招,再行反击。”
陈砚站起身,对几人道:“当务之急,是要替圣上去送人参。”
“徐府的人定然恨你,带上老虎兄,防止被打。”
周既白特意叮嘱。
陈砚深以为然,特意换上官服,去喊了在外打水的陈老虎,坐上马车往徐府去。
这几日雪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