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辆马车无声驶出……
慢慢地停在面前。
“驭——”
马车旁,关涯如同铁铸的雕像,面无表情地按刀而立。
“恭请妙真师父上车。殿下吩咐,送师父回水月庵。”
薛绥回头。
长街上寒风呼啸,吹得人脸颊生疼。
没有李肇,空无一人。
拉车的两匹黑马不耐地打着响鼻,喷出团团白气。
她定了定神,婉拒道:“关侍卫,殿下心意,贫尼心领。水月庵路途不远,贫尼可自行……”
“上来。”一道沉稳有力从车中传来。
没什么温度,简洁得如同军令。
不待薛绥再回应,车帘已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撩开,露出来的,是半张半张轮廓分明的俊脸。
“这般啰唆,是要孤亲自下来抱你?”
薛绥毫不怀疑他说得出来,就干得出来。
她不再多言,慢慢踏上马凳。
不料,伤口失血让她虚弱的身子不堪重负,冷风一吹,带来眩晕,身形不受控制的晃了一晃……
“小心。”李肇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铁一样的触感,隔着禅袍传来,带着属于男性的温热和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让她心头莫名一跳。
“怕我?”李肇换了手,缓缓扣住她没受伤的手腕。
薛绥抬眼看他。
“怕殿下死得太早。”
“疯妇。”李肇哼笑。
薛绥与他对视一眼,“彼此。”
李肇:今儿孤帅!
薛绥:呸!
读友:……呸!
李桓:我也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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