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已经喝的半醉了。
“刘先生?”
林霏霏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刘康年抬头,认出是她后,用掌心抹了把脸。
“你来了,喝点什么吗?”
林霏霏叫了杯橙汁,见他眉间有散不开的愁绪,关切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刘康年按了按太阳穴,“没事。”
今天周末,妙妙吵着要找林霏霏的女儿玩,他就把人送过去了,说好的他五点半去接,结果准备去的时候接到了姜漠的电话。
“妙妙呢?”,没看见孩子,刘康年问了一句。
一个男服务员端了橙汁过来,同时放下一盘水果沙拉,说是今天有活动,满五百送沙拉。
林霏霏看了眼刘康年旁边空了的酒杯,再看看他晕红的脸和已经有些迷离的眼神,轻叹着摇摇头,这男人到底喝了多少。
“电话你不接,信息你也没回,所以我就先带着两个孩子吃饭了,吃完饭玩了一会,现在都睡着了,我想着跟你说一声明天我直接把妙妙送学校,所以又打了个电话,最后一次才通了。”
林霏霏顿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刘康年给自己倒满酒,把刚才见姜漠的事跟她说了,林霏霏听他说完,沉默了少许,抿唇道:
“虽然我跟姜漠接触不多,但盛烟经常提到他,在我看来,姜漠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既然他已经怀疑了,你也许,瞒不了多久了。”
林霏霏看着刘康年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幽幽叹了口气。
那次她找刘康年说了姜河和盛烟的事后,刘康年再也没跟她联系,直到姜家老太太出事,他突然找到她,让她给他做心理疏导。
“我以为只有我和老太太守着那件事,可是你知道了,高老知道了,梁姨知道了,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老太太一直是我的支柱,可是老太太现在也病了。”
“好像所有事都在往糟糕的方向发展,好像那件事随时随地都要被曝光,我现在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我觉得我心理可能出问题了,我必须看心理医生,可是我不敢再跟任何人说这事,哪怕只是个陌生人,我认识的心理医生中,只有你知道那件事,所以我只能找你。”
林霏霏还记得当时刘康年说这句话时崩溃的样子,他需要被治疗,所以他把姜河的故事全告诉她了。
饶是林霏霏,听完这个故事也是震撼的,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只能说,姜河真的太可惜了。
这几个月她虽然给刘康年做了心理疏导,但刘康年的心理负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