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刚到京城,就为她的事担惊受怕。
“哎呀,娘,你们快别在风口里站着了!”
贺然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一手拉着母亲,一手拉着大嫂,亲热地往府里走。
“京城跟边州可不一样,这都深秋了,风凉得很。”
“你们看,时岚早就把一切都备好了,屋子烧着地龙,暖和着呢!衣食住行,样样都齐全,比咱们在边州舒服多了!”
她一边说着家常,一边将家人的注意力全都引到了新宅之上,巧妙地将那一页揭了过去。
贺母和两位嫂嫂果然被吸引,跟着贺然往里走去,口中不住地赞叹孟时岚想得周到。
人流涌入府门,独留孟时岚与贺琢二人,落在了最后。
周遭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声呜咽。
“孟小姐。”
贺琢拦住了孟时岚的去路,那双鹰隼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然,受伤了。”
他的语气,不再是兄长的关切,而是审讯般的质问。
孟时岚迎上贺琢的目光,满脸都是无法掩饰的愧疚与沉痛。
她深吸一口气,遂,桩桩件件,毫无保留地全部说了出来。
风更冷了。
贺琢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最后化作一片铁青。
他周身的气息,从凌厉,变成了森然的杀意。
“那个叫宋积云的女人。”
他一字一顿,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在哪儿?”
“在我孟家祠堂。”孟时岚低声回答,“此事,除了我几个心腹,无人知晓。”
贺琢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带我去。”
孟家祠堂,清幽静谧,正中间是一座半下沉式的宅子,宽敞明亮,洒扫得干干净净。
贺琢跟在她身后,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眉头紧锁。
“这里……”
他冷冷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
“窗明几净,一日三餐,光照充足,倒也像个休养的去处,一点儿也不像囚牢。”
孟时岚脚步一顿,没有反驳。
“这处安静,且因为半沉的原因,声音几乎传不出去,倒是比牢笼更好点儿。”
贺琢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随后又落在那屋子半开的窗子上。
“孟小姐心善,不会审讯。”
他缓缓说道,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
“这种脏手的活儿,交给我来。”
孟时...岚心中一凛,她知道贺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