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而她,早已张开了一张大网,只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听到孟时岚这番话,赵氏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试探!
这绝对是孟时岚在试探她!
赵氏的脸皮,控制不住地抽动了好几下。
她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再次生硬地岔开了话题。
“许是你受了惊吓,思虑过度的缘故。”
“宋积云那丫头,自打来了府里,便日日陪伴在老夫人左右,不是念经就是刺绣,性子沉闷得很。”
“她哪里会认识这等穷凶极恶之人。”
“此事,休要再提。”
赵氏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容置喙的威严。
可这番辩解,听在孟时岚的耳中,却变了味道。
孟时岚缓缓抬起头,那双哭得红肿的眸子里,带上了一丝清明的、毫不掩饰的审视。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赵氏。
不对劲。
赵氏不是最讨厌宋积云吗?
周老夫人寿宴那日,宋积云意图构陷她和孩子的名声,赵氏脸上的厌恶与怒火,可不是装出来的。
为何今日,却这般处处替她开脱?
这维护的姿态,未免也太过明显了些。
花厅里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贺小姐,您慢些。”
一个穿着青色比甲的丫鬟,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
正是贺然。
她身上穿着寝衣,外面只披了一件外衫,显然是听到动静,不顾伤势,执意过来的。
她的脸色白得像纸,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每走一步,额上都渗出细密的冷汗。
可她的眼神,却锐利如刀。
“晚辈贺然见过英国公夫人。”
她挣开丫鬟的搀扶,对着赵氏微微屈膝,动作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赵氏连忙道,“贺小姐快快免礼,你身子要紧。”
贺然却站直了身子,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赵氏。
她不像孟时岚那般需要顾忌未来的婆媳关系,说话也更为直接。
“夫人,家父常教导我,军中之人,有话直说,不喜拐弯抹角。”
“宋家自从被抄家之后,宋积云便一直寄住在英国公府,受周家庇护,此事京中人尽皆知。”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掷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