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格外瘆人。
“孟时岚啊孟时岚,你当真以为,你赢定了吗?”
宋积云猩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我告诉你,现在的我,你杀不得!你也杀不了!”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鱼死网破的决绝。
“我如今,是不察亲王最信任的人!”
“我能为不察传递消息,就能为他传递假消息!”
“我这条命,如今价值千金!它关系着大盛在边关战局的胜败!这个价值,就连周从显都得掂量掂量,他敢动我吗?”
“你,孟时岚,又算个什么东西?!”
她嘶吼着,仿佛要将所有的底牌都掀开,用这最后的筹码,为自己搏一条生路。
然而,孟时岚脸上的那一丝波动,很快便归于沉寂。
她好笑地看着宋积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上蹿下跳的蝼蚁。
“价值?”
她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眼中净是化不开的冷意。
“你说得对,一个能给不察传递假消息的人,确实很有价值。”
“可——”
她话锋一转,变得森然无比,“为什么那个人,非得是真的宋积云呢?”
“反正都是传假信,一个活的宋积云,与一个……被我掌控的‘宋积云’,又有什么分别?”
“你的价值,在我眼中,一文不值。”
宋积云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脸上的疯狂与得意,寸寸凝固,然后碎裂。
孟时岚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斩断了她最后的希望。
她,是完全可以被取代的。
“不!你不敢!”
宋积云彻底破防了,她疯狂地扭动着身体,绳索在她的手腕上勒出深深的血痕。
她猩红着眼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与周从显的婚事,是陛下在秋闱猎场当着百官的面亲口首肯!”
“我若死在你的手上,镇国公府脱得了干系吗?你孟家,担得起这个欺君之罪吗?!”
看着宋积云这副无能狂怒的模样,孟时岚眼中的嘲讽更深了。
她缓缓地从袖中抽出匕首,寒光一闪而过,映亮了她冰冷的侧脸。
“宋积云,你如今的样子,真是可悲又可笑。”
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比任何时候都更让人心寒。
“你总说自己是高门贵女,骨子里,却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
“当年,我只是周从显房里的一个妾,而你是即将过门的世子夫人。你明明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