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沉稳的应答。
马很快被重新套好,在郭凡和魏寻的驾驭下,马车碾过泥泞,重新平稳地行驶起来。
车厢内,气氛却比方才更加凝重。
贺然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愤怒与鄙夷。
她自小在边关长大,父亲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
她比京城里任何一个娇生惯养的贵女,都更清楚一匹好的战马,对于一个士兵,对于一场战争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真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敢!”
贺然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舅舅官至鸿胪寺,再无进益,为了调任户部之事,屡次写信求我爹。”
“我爹远在边州,从不会插手京中事宜,也最是厌恶这种靠人情钻营的勾当,便给回绝了。”
孟时岚静静地听着,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贺然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齿。
“就因为这点事,他便怀恨在心。”
“如今国难当头,西南战事紧急,他不想着如何为国分忧,竟……竟然为了泄私愤,勾结太仆寺的官员,欲在战马的采买上动手脚!”
“这哪里是报复,这分明是要数万将士的命!是要我大周的国运!”
“这是叛国!”
贺然越说越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孟时岚的眉头也紧紧皱起。
“可……”
她的话语顿了下,“宋积云在这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陈家到底是欲泄私愤,还是另有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