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挣扎。
他声色俱厉地朝着人群大吼。
“你们想造反吗?!”
他的威胁,在三年的租粮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人群骚动得更厉害了,可谁也不敢做那第一个出头鸟。
就在这时,一个干瘦的老头颤巍巍地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台子下。
“小姐!小老儿有话说!”
庄头的眼皮狠狠一跳。
那是庄子上的佃户,张老七!
贺然挑了挑眉,好戏开场了。
孟时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老人家,你慢慢说,我给你做主。”
张老七浑浊的眼睛里涌出泪水,他指着庄头,声音嘶哑。
“小姐!就是他!每年交粮,他都用自己那杆动手脚的秤!”
“十斗的粮,到他那就变成了八斗!”
“我们辛辛苦苦一年,大半的收成都进了他的私库!”
庄头气急败坏地指着张老七,“你胡说!你个老不死的,你血口喷人!”
孟时岚淡淡开口,“哦?是吗?”
她的视线转向人群,“还有谁家的粮食,也被这杆‘八斗秤’称过?”
一言既出,人群中立刻又挤出来七八个人。
“我家也是!”
“还有我家!去年就因为少了两斗粮,我家的牛都被他牵走了!”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哭喊道,“我男人不过是跟他理论了一句,就被管事打断了腿,现在还躺在床上!”
“庄头心狠手辣,求小姐给我们做主!”
指控如潮水般涌来,一桩桩,一件件,全是这些年积压下来的血泪。
庄头彻底慌了。
“来人。”
侍立在侧的几个镇国公府护卫立刻上前一步。
“在!”
“把他们的嘴堵上,绑了,关进柴房!”
“府里所有的账本,不管新旧,公中私下,全都给我搜出来,一本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