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田公公会这么细致。
“多谢公公,费心了。”
雅兰公主落座右下首的位置,乌勒使者位于右次位。
七殿下萧霖落座左下首,孟余山在左次位。
萧霖同坐在后面的孟时岚打过招呼后,整个人斜懒懒地坐在椅子上。
“还有没有贺喜孟公,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外孙。”
坐在孟余山身边程力远,咬重了外孙两字。
他是什么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孟家已经没有人了,现在还要一个外孙才能支撑门楣。
孟余山的身形不动,只是从袖中拿出一物人扔到了他的脚边,“程将军应当认识这个东西。”
一枚精铁箭头,上面嵌着边南的拓印。
程力远笑了下,他随后捡起那枚箭头,“怎会不认识,我军的箭头。”
孟余山,“认识就好,咱们的账就好清算了。”
程力远随意将箭头扔在桌子上,“孟公这话下官就听不明白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咱们有什么仇可以清算的。”
听到这话,孟余山不怒反笑,随后他又拿出了一枚玉戒指放在桌上。
“那老夫还有一个东西,请程将军再辨认一下。”
程力远这下却变了脸色。
孟余山,“程将军,老夫有个毛病,睚眦必报。”
“当年赤冗的木答将军杀我儿媳孙儿,老子屠了他满门一百多口。”
“老夫战死五个儿子,战场上真刀真枪,技不如人谁也不怨。”
“若是跟老子玩阴招,必百倍索还!”
孟时岚在后面看了个清清楚楚。
怪不得这段时间郭方和郭凡两人都鲜少看到了。
孟余上虽然是个武夫,但绝不是莽夫。
程力远的脸色这会儿也缓了过来,“孟公,这是想威胁我。”
孟余山这会儿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的唇角虽然上扬,但脸上每条皱纹里藏着冷意。
“威胁?程将军搞错了,老夫只是通知。”
程力远的手一抖,衣袖带翻了酒杯。
酒杯里的酒散在了他的衣袖上。
这时,帝后相携走进大殿。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待两人在高位上站定后,殿里的人齐齐下拜。
“参见,陛下圣安,娘娘金安。”
陛下缓缓抬手,“众卿都起吧。”
随后他看向穿着乌勒王后服的妹妹,“雅兰三年不见,越发地沉稳了。”
“你也莫伤怀,还有孩子,有孩子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