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喜也叫了阿娘,可惜你没有听见。”
“你怎么还不醒来,从前我总自以为是地认为,让你有名有分地在我身边,就给你最好的仪仗。”
他的声音很是轻缓。
“我爹那人,虽为国公,但为人狭隘,一切都以利益为目的。”
“我纳你的时候,给他承诺会升官进爵,才换得松口。”
“后来我觉得不够,还想让你堂堂正正地站在我身旁,所以我急功近利,冒进地谋划了宋家,也伤害了你。”
“你“身死”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是多么的离谱。”
说到这儿,他苦笑了一下,“幸而这是假的。”
“明明我们都是力争上游的人,却分崩离析。”
“不论你是时窈,还是时岚,我从未改变过。”
周从显将两年前他没有送出去的那支赤金步摇,放在她的枕边。
“在定县时,我曾决定不再打搅你。”
“可当我看到你了无生息地躺在草地上时,我是真的害怕失去你。”
“我现在后悔了,时岚,我收回我的话。”
“陛下给了我圣旨,你就注定是我的妻,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重新嫁给我。”
窗子半敞着,窗外的微风吹了进来。
好似也吹散了飘散在空中的轻声细语。
春日的天色暗得早。
镇国公府已经早早地点上了灯笼。
尤其是前院,几乎已经把半个太医院搬了过来。
各种珍稀窈药品,像不要钱似地流进来。
被抓住的人,一顿鞭刑就什么都交代了。
被镖局赶出来的镖手,有点儿功夫,有人花钱让他混了进来,策划孟时岚意外之死。
他描述的外貌长相,与杨玉堂所说的断眉其州口音人士别无二样。
外乡口音的断眉之人抓了几百个。
却没有一个人是。
“大人,杨大人现在带着其他的几个大人,都在京司衙门堵着。”
周从显轻手轻脚地将房门关上。
他这才冷冷地抬起头来,“关门打狗不会吗。”
官兵犹豫了下,随后道,“小满打了……他没个轻重,把小杨大人打晕了。”
小杨大人,翰林院讲学士,杨玉堂的父亲。
“晕了?”周从显眸底泛起一抹冷笑。
“你告诉杨家,杨玉堂受人唆使,残害忠良之后,现在乌勒动荡,边关紧张,若是坏了西北军心,他杨家上下的性命都平不了边关之乱!”
这个帽子不是有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