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你也赶紧洗洗睡觉,晚安。”
她上床靠近月月的身边,抱着香香甜甜的小闺女睡觉。
傅司年黑眸注视着江棠躺下后,依旧坐在书桌前很长时间,手指无意识拨弄手里的八音盒。
一番思忖后,他得出一个结论。
刚刚……江棠是在吃醋吗?
她听赵嫂子说文工团的姑娘有多么好,所以产生了危机意识,担心他喜欢上别的女人。
这个结果当然是不可能的,他已经有了这么好的媳妇儿,又怎么可能喜欢其他人。
但是,江棠“吃醋”的行径,让男人胸膛里一阵激烈跳动。
江棠会吃醋,是不是意味着喜欢他?
……
翌日一早,天色蒙蒙亮,大院里一片万籁俱寂。
傅司年在睡梦中,隐隐约约感觉到有柔软的东西触碰了一下他的脸。
长年的军旅生涯让傅司年习惯性警惕,瞬间睁开了漆黑的眸子,眼底是锐利的锋芒。
然而,他在微弱光线之中,瞧见的是一张软乎乎的圆润小脸蛋。
“月月?”
傅司年赶紧柔和了眸光,缓缓起身,看到一旁江棠和朝朝还在睡觉,月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吭哧吭哧爬到了傅司年的身上。
月月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看着傅司年,最初瞧见傅司年眼神的时候,吓得差点从傅司年身上掉下去。
还好傅司年动作快,宽大的手掌稳稳抱住了小闺女。
这不是傅司年第一次抱月月,但是每次抱,都会惊叹于原来小孩子这么小,这么软,在他怀里像是没有重量一样。
但是孩子们的身上流着他和江棠的血,像他,也像江棠。
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很难形容,大概是傅司年在火车上第一次见到朝朝的时候,当时误以为朝朝是别人的孩子,却还是忍不住喜欢他的心情。
对软乎乎的月月,这种感觉更是强烈。
老父亲心软成了一片。
傅司年压低声音,说,“月月,怎么醒得这么早?”
月月抿抿唇,大眼睛眨巴眨巴,只是看着傅司年,没说话。
傅司年知道月月胆子比较小,平常相处的时候不是黏在江棠身上,就是黏在哥哥朝朝身上,对刚认识几天的爸爸还是觉得陌生。
刚才那样拍他的脸,之前根本没发生过。
新手爸爸傅司年想了唯一个理由,“月月,你是不是想尿尿?爸爸抱你去洗手间——”
说话间,傅司年抱住了月月的屁股。
就这么一个动作,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