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伸手碰了一下窗户,原本还有半扇半掉不掉的窗户,竟然也在他手里掉了下来,哗啦啦落地。
“你小心。”江棠赶紧提醒。
傅司年一阵脸黑,俊朗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黑漆漆的乌云,看得出来他此时的郁闷。
他都忍了五年没吃到一口肉,好不容易肉到嘴边了,他容易吗?
唉,既然已经忍了五年了,再忍一忍也不是不可以。
傅司年看了一眼漆黑的深夜,再扭头回来时候,脸色已经缓和了不少,那双深黑的眼眸依旧锐利,扫视过这个屋子里的其他家具。
房间里很简陋,一个衣柜,一张床,连一张写字台都没有。
今天窗户能掉,明天该不会衣柜坏了,床塌了?
床……塌了?!
思及此,傅司年的眼神突然动了动,男人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亮光,充满了算计。
只见傅司年突然走向放在房间角落里的衣柜,在江棠惊诧的眼神里,他突然抬脚踢了两下。
咚咚,咚!
衣柜的一脚,硬生生断裂,变成了瘸腿三只脚。
接着傅司年走向了房间里尚且完好的床铺,也是刚才一模一样的力道,他抬脚踢了两下。
咚咚!
咯吱咯吱!
这一次,床铺只是发出了木头摇晃的咯吱声,看来还算是结实,不过距离床榻也不远了。
江棠正如此想着,突然看到傅司年对着一个床腿,又踢了一脚。
这一脚,明明白白,结结实实。
随着咯吱一声,床腿应声断裂,接着东倒西歪摔了一地。
总结归纳一句话:床塌了。
傅司年对此相当满意,眼底里计谋得逞的畅快,终于弥补了先前的懊恼郁闷。
但是在江棠眼中,这个床根本是被傅司年踢塌的,如果正常情况下,说不定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在江棠瞠目结舌中,傅司年总算是开口了。
“棠棠,这个屋子里的所有家具都太旧,全都坏了,明天我找人来修理。这个房间今天晚上不能睡人了,你去朝朝和月月的房间,将就挤一下。”
江棠迟疑问道,“那……你呢?”
“我回部队办公室,办公室里有行军床,我睡那里。”
末了,傅司年还补充了一句。
“孩子们的床是新的,你放心,不会塌。”
“……哦。”
江棠点点头,然后看着傅司年穿戴整齐,往屋外走。
她下意识跟了上去,被傅司年拦住。
他说道,“棠棠,你穿的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