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相告。
他整了整衣冠,沉声道:老夫要亲自进去看看,这小子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牧雅闻言脸色骤变,急忙上前拦住:
护法大人不可!韩师兄正在......正在调息,贸然打扰恐会引发真气逆行
她橫跨一步,挡在了左护法身前。
再这么耗下去,我玄金门真要倾家荡产了!
左护法怒喝一声,拂开牧雅的手,大步流星朝阁内走去。
牧雅急得眼眶发红,突然提高嗓音喊道:
护法大人请轻些!韩师兄尚在调息啊!
这声音裹挟着灵力,穿透层层阻隔,直抵内室。
阁楼内,韩飞阳正翘着二郎腿躺在软榻上,嘴里叼着枚灵果。
闻声一个激灵,胡乱将灵果塞入口中。
眼珠一转,毫不犹豫挥起一掌拍向自己胸口。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得素花纱帐上腥红点点。
血珠顺着床柱缓缓滑落,打眼一看,床榻之上触目惊心。
韩飞阳虚弱地瘫在血泊中,还不忘将果核吐进被子里。
左护法推开内室木门的瞬间,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当他看清眼前景象时,心头猛地一沉——
纱帐上溅满暗红血渍,韩飞阳面色惨白地瘫在床榻上,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痕。
最触目惊心的是那青玉地砖上,一滩鲜血正缓缓晕开。
韩师侄!
左护法一个箭步上前,掌心立即凝聚灵力按在韩飞阳后背。
谁知灵力入体,竟如泥牛入海——韩飞阳体内似有无形屏障,将输入的真气悄然化解。
一老一少就这么僵持着,灵力在经脉中无声交锋。
半个时辰后,即便左护法收着力道,终究是韩飞阳修为太逊。
被左护法的灵力温养了周身经脉,苍白的面容总算恢复了些许血色。
韩师侄,可好些了?左护法小心翼翼地问道。
韩飞阳虚弱地靠在染血的软枕上,气若游丝:
多谢前辈忧心...晚辈兴许...还能苟延残喘几日
这话听得左护法眼皮直跳。
他强压着心头火气,赔笑道:师侄说的哪里话?待你身子好些,咱们好好商议
商议?
韩飞阳突然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丝丝血迹。
商议如何给晚辈收尸么?
前辈放心...家师定会...定会妥善处理好晚辈的后事。最后二字咬得极重。
左护法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