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别想,不被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众人就该暗自庆幸了
冷不丁的再让他爬上道德的制高点,到时候这东西给还是不给?
不给,谁来当恶人?
在众人都觉得大长老此举颇为妥当时,有个人心里却产生了一丝异动,此人便是徐也的爱师——姜沙洲。
想到徐也是她名下弟子,徐也之所得,便是浮玉峰之所得。
况且,自己是唯一在玉璧上留名之人,都是自家人,理应多为弟子筹谋一二。
姜沙洲不动声色,暗自向武达琅传音道:
“小郎,此事你去办时,记得将贺礼清单拓印一份给小姨。”
武达琅闻言,心中一震,脸上掠过一抹难色。
若真将贺礼清单拓印给小姨,日后一旦消息走漏,罪责之锅必然自己一人来背,最重要的是自己还一点好处没有
然而,姜沙洲乃是他小姨,血脉相连,实属至亲。
若依她言行事,便违背了宗门道义;若拒绝,又有悖于孝义之道。
恰如那句老话:自古忠义难两全。
达琅难啊
武达琅纠结,该以何种说辞向姜莎洲讨价还价,谋取些许好处。
正想着,却察觉到周遭气氛有些异样。
他下意识环顾四周,见诸位长老皆以一种极为诡谲的目光,审视着他与姜沙洲。
“嘶——这情形不对啊。”
武达琅暗自嘀咕,他十分确定小姨方才是传音,绝非外放。
莫非......念及此处,他脸色骤变,瞬间敛去杂念。
神色变得刚正不阿、大义凛然,语气笃定道:
“姜长老,我虽贵为您的亲外甥,可亦是道德宗首席大执事。
自小受宗门教诲,心中秉持正义,坚守原则,断不会因亲情而罔顾宗门规矩与大义。”
武大郎虽以传音而言,但清高姿态尽显,毫无遮掩。
有心人便能察觉到,他似乎在刻意模仿徐也于问心幻境中的模样。
“逆子小郎!竟敢忤逆小姨的话!”
姜莎洲勃然大怒,秀丽的面容被气得微微扭曲。
这还是武达琅第一次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违背她的意愿。
尽管武达琅面相比她老迈许多,可在她眼里,他武达琅依旧就像一只羽翼渐丰却突然叛逆的雏鸟,让她又气又恼。
萧逸云赶忙上前一步,看似不经意间拦在二人之间。
“咳咳......”
“咳咳咳......”
费力也不忍姜莎洲出丑,跟着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