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您,我什么都在做,一年又一年,整整十年的时间,我像牛一样干活啊。”
“我压榨老二怎么了?您不也是一样吗?陈惜云那个贱丫头会遇到那样的丈夫,也是因为您啊,您为什么要把一切都怪在我的头上?您要怪也应该怪您啊。”
“哈哈,生活在贫困的村子里,哪家哪户不是这样过来的?您改变态度后就把一切推到我头上,凭什么呀?”
“呜呜,我不服,就算受了一年多的苦,见识了外界有多么广大,我也不服。”
吼出不服这样的字眼,陈平迅速把矛头对准陈海,一字一顿如锋利的银针般扎人。
“老三也是个傻子,明明心里很不服气,却偏偏要装出改过自新的样子来,您会信吗?哈哈,您会信的,因为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中您最疼的就是他。”
“您把光耀门楣,翻身做主的希望放在他的身上,我和老二做的再多也得向他退让,娘,我很了解您,可那天之后您变了,我不再了解您,我害怕您啊。”
陈平愚蠢吗?万淑芳在寄死窑醒来时面对被舍弃的处境,她不仅认为陈平愚蠢,还觉得他狼心狗肺。
就连之后的事,她也主观臆断,认为陈平冷心冷肺救不回来,有心想要放弃他。
可如今听着陈平压抑已久的不甘和质问,再加上脑海中忽然闪现出来的画面,那些画面全是陈平小小的肩膀扛起大人的重担,帮助她减轻负担,照顾好兄弟姐妹的过往。
那十年里,如果不是陈平放弃读书帮她,她根本就不可能带着一家人撑这么久。
一刹那间,万淑芳忽然意识到自己对陈平的判定有误。
且因为这份误判,她本能及时止损的机会变成了此刻母子两人之间巨大的隔阂,这让她有些手足无措,悲痛欲绝。
“陈平,我……”
“您既然不是来救我的,那就给我滚!我不想见到您,也不再奢求您能救我。”陈平抹去眼泪,双眸通红地吼着万淑芳。
“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娘说话?”林敬瞧见万淑芳突然之间哭得很伤心,陈平又哭得像死了爹娘一样,令人心中发酸,心里很不好受。
可在他的眼中,陈平是陈昌黎和万淑芳的孩子,他得孝顺父母,哪能用这样的语气跟万淑芳说话呀?
“林敬,你别这么说。当初我们的村子受旱灾影响,日子虽然还算过得去,却也只比那些逃难的流民好一些。”
“且那时陈昌黎不在家,村里有着不少闲言碎语,我们一家能熬过来,是老大他……他那个时候帮我撑起了家。”
声音哽咽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