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向全天下人公布太子已死的事,他就不担心太子回来后被天下人怀疑身份嘛。
“臣妇并没有遇到太子。”万淑芳有意识地把太子的事隐藏起来。
“朕听说陈昌黎和白轩已经攻打了乌兰,太子也在那里。”太上皇不知信了没,语气依旧如常。
万淑芳不得不打起精神,仔细琢磨太上皇所说的每一个字。
她很怕自己误会了太上皇的意思,从而给陈昌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还没有把话琢磨明白,不远处的屏风里传来了一丝动静。
她忍不住往那边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一座两人高的屏风。
“我离开乌兰时叶大人正和陈昌黎攻打白城,关于攻打乌兰的事,我并不清楚,想来是在我离开之后才发生的吧。”
把目光收回来,万淑芳压下心头的疑惑,专心致志地回答着太上皇。
“叶轩年轻的时候也曾从过军,可惜他身子骨比较弱,没能在战场上实现自己的抱负。”
“如今跟着陈昌黎一起共事,朕猜他一定很乐意为陈昌黎出谋划策,并一举拿下乌兰。”
太上皇目光落在万淑芳的身上好一会,才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屏风,随即收回目光发出一声感叹。
“不过据朕所知乌兰已经被徒远洲这个反贼牢牢地掌控在了手里,陈昌黎虽智勇双全,可一旦对上徒远洲,他只有兵败的份。”
万淑芳听到兵败两字心头一阵冷寒,眼神却几乎喷火般地看着太上皇,似不赞同他对陈昌黎的期许只有这么一点。
太上皇像是知道万淑芳在想什么,枯瘦的手指在药碗上点了点,便继续说:“陈昌黎是徐家女所出,徐家昔日是明德太子的妻族。”
他说着此话时神情很是闲散,可就是这份闲散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此份压迫感让万淑芳有些心惊,不敢看他的面容,更不敢揣测他的心思,只能提心吊胆地听着他的话。
“徒远洲恰好就是明德太子的孙辈,从血缘关系来算,陈昌黎还得称呼他一声表兄。”
他笑了笑,眸光却陡然凛冽,轻飘飘的嗓音令人微微发凉:“白莲教的教主徐清露是他们二人的姨母,现在他们三个都在乌兰,要是因为那一丁点的血缘就相惜相护,朕再能力挽狂澜也会满盘皆输,所以朕问你,在乌兰时,你可有见到太子?”
此话已是质问,万淑芳顿时惊得后脊背都被一层冷汗打湿透了。
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些话在喉咙里转了转却没有吐出来。
只因太上皇的话像雷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