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领头的色目人摇头“不够。”
随手将银子仍在地上,林道又掏出来一锭银子。
几个色目人,终于是动容了。
得到示意,一个年轻的色目人起身,端着烤肉的盘子过来,伸手拿银锭。
“等等。”
林道一句话,让他们变了色,侍卫们更是拔出了刀。
“你们的粮食。”林道平静询问“哪里来的?”
色目人楞了下,旋即又是大笑。
“你是不是傻?”
“当然是克扣你们这些民夫的工粮了。”
话语之间,是满满的坦然。
林道不置可否。
他之前就推测是如此,现在只是想要个确定的答案。
“你们这么做,贾鲁知道吗?”
“四等人,你应当称呼贾鲁大人。”为首的色目人摇摇头“看在银子的面子上,这次就饶恕你了。”
“贾鲁大人当然知道,而且我们就是为贾鲁大人干活。”
“你能听明白吗?”
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再不明白的话,岂不是废物。
贾鲁治河的确是有功,可该干的恶事,也是一件也没落下。
能臣是能臣,可坏也是真的坏。
整个元廷,从上到下都是如此。
蒙兀贵族,疯狂掠夺奴役汉家子。
他们疯狂地兼并土地,把广阔的良田变为牧场,汉家百姓失去土地沦为奴婢。
上至元廷,下至地方衙门都是横征暴敛。
苛捐杂税名目繁多。
全国的税额每年都在增加,区区几十年而已,就暴涨了二十倍。
完全不给百姓们活路。
蒙兀人与色目人挥霍无度。
到处搜罗民间财宝美女,天天供佛炼丹。
滥发货币,酷刑横敛,祸国殃民。
其等级制度非常残酷。
草原上的蒙兀牧民受灾,元廷又是发粮,又是给钱,又是慰问,又是送物资的赈灾。
而南方的汉家子,动辄百万人遭受灾害,死者无数。
可元廷上下,却是视而不见,该交的税赋是一文钱也不能少,甚至收的更多。
真正凄惨的汉家子,已然是无法再活下去了。
那些说蒙兀底层牧民,与汉家子一样凄惨的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这怎么可能!
林道颔首,扔下了银锭,接过盘子转身就走。
贾鲁,治水成功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捡起银锭的年轻色目人,抬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下,低声言语“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