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能见到余切呢?帮我要个签名……”
“你自己去要吧。我不会回来了。”林一夫说,“至少在短期内,我不会再来美国了。”
林一夫望着芝加哥大学的校园,心底里并没有太多留恋。
……
一月下旬,余切已经在美国游历多处。
他到处宣传自己的小说,也分享“核子文学”的概念:“末日”的概念并不是真的完全生物灭绝,而是一种社会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人类仍然以极低的生产力活着,并且争斗不止。
人类天然的动物性和后来的理性就容易发生冲突,因为理性要付出代价,而动物性却至少可满足个人需要。
这不是末日是啥?
这促使小说可以塞进去很多“私货”。
到那时,经济如何运行?
宗教是否存在?
公司厉害,还是政府厉害?
到现在,“核子文学”已成为一个键政的大箩筐,美国人自己也开始写这种小说。幻想起美国走上了从未走过的道路,比如,书中架空世界的大漂亮国可以内部分裂,变为自由漂亮国,红色漂亮国,清教漂亮国等等……
上市两个月,像当年的“拉美大爆炸”一般,《地铁》引起了一股核子文学风潮。
切尔诺贝利核泄漏事件还未过去,西方世界仍然在“核恐惧”的氛围当中。
芝加哥大学《原子科学家公报》杂志上,有一个“世界末日之钟”,标明世界受核武威胁的程度。如果指针指向了12点,那就代表核战已经爆发,末日到来。
如果往后拨,就代表好了一步;往前拨,就代表恶化了。
去年十月,世界上两个超级大国进行中导条约谈判,一直持续到2月份。条约对苏联老大哥比较苛刻,因此没有谈拢。
全美便大肆渲染末日危机,提到余切这本小说,责怪苏联人把全世界拖到灭绝的境地。
于是,《原子科学家公报》上,便将“末日时钟”往前拨了两分钟:这代表人类又朝着“核废土”更进了一步。
是的,他们已经不谈核大战了,而是用“核废土”这个时髦的词儿。
在一些街边小报上,漫画家们把戈式画了个滑稽的鹰羽冠——意思是,他是“李”那种疯狂的核弹狂人,西方文明当中的混血儿,要和白人们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倒是好了……要是真有这胆识的话……”余切放下报纸哂笑道。
“余,芝加哥大学想要邀请你来发言,他们有个《原子科学家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