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们给宫雪打电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情,爸爸妈妈都支持你。”
这话没什么指向,宫雪却不知道为什么听明白了,在她打给余切的电话中说:“余切,只要你还在美洲这块大陆,我就在美国等待你。我们曾经在老山前线一起奋斗过,战争让女人走开了,但战争后,女人仍然在那里永远的等待你。”
“我没有别的,你不回来,我就不走。我会永远的在这里。”
这话可太明白了,余切不可能听不懂。
在老山战场上,很多冲锋的士兵都希望自己的女友或未婚妻能说出这句话,但一直没有等到。
当年拍摄的照片竟然成真了?
余切不禁想起宫雪把抱着钢盔的他,当做奇特的燕大新兵来慰问的时候。
“家是哪里的?”
“川省万县的。”
“今年多大?”
“21了。”
“读过书没有?”
“我在燕大读书。”
“……”
没想到当初胡说那几句话,现在却成了他头上的一笔账。如今,他再一次握住手枪,准备置身险境。
一星期后,波哥大发生了一个枪击案。这种事情在波哥大每天都会发生,死者名叫卡洛斯,他贫苦的家被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有拿走,留在现场的是一件t恤衫,写有余切名字的那一部分,被子弹打穿。
卡洛斯被剥光衣物,吊在房间里。卡洛斯没有什么亲朋好友,他死的安详。这是个见过底层混乱的小混混,他唯一和大人物接触的机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他是被遗忘的哥伦比亚人。
染血的t恤衫被送到余切面前,看着这件衣服,余切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