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开口问道：“周易有给他写歌吗？”
张松辉摇了摇头：“旋律没有惊喜，在我看来基本就相当于是上华早年制作的那种流行情歌，这种类型在乐坛主流受众里是不吃香的。周易也没给他写歌，估计只是人情世故签下来吧。”
在早年的台湾乐坛，如果说滚石唱片与飞碟唱片这两家整体做专辑的方向还有艺术追求的话，那上华唱片在成立之初就是奔着大俗口水歌去的。
什么？专辑的艺术人格？你先让我公司赚钱活下去再说。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上华唱片在尝到甜头后那更是频繁生产同质的流行口水情歌，以至于市场出现审美疲劳后再转型也来不及了。虽然也尝试自救，前签齐嗪后靠着张松辉签来了张雪友，但颓势仍旧不可避免。
在张松辉看来，庞隆《两只蝴蝶》这种主打歌的风格受众是已经被目前的乐坛主流听众给抛弃了的，所以他过去的专辑才会扑街到那么惨。
太口水了。
上华唱片做流行口水歌起家的都没路活了，你华纳现在还想要逆版本而行？
“主打歌《两只蝴蝶》是内地一部电视剧的主题曲，成绩很惨淡，估计就只是单纯的给人情吧。”作为曾经经历过上华唱片口水流行歌黄金年代的总经理，张松辉一眼就给华纳这一场营销判了死刑。
没有人比他更懂口水歌。
“抬人情？”
黄伟翔还是觉得不太对：“以周易现在的地位，他能给谁人情？庞隆的经纪公司就不是华纳，他们就签了唱片约。”
这些年来他是真被周易的邪门给搞怕了，胆战心惊的。
堂堂一个环球大中华区总裁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如履薄冰。
“刘小庆吧。庞隆这张专辑的主打歌都是刘小庆那个新电视剧的导演写的。碰巧，刘小庆前姘头姜汶跟周易关系密切……”
众所周知，虽然这俩早就分手了，但刘小庆被抓时为她忙前忙后的男人是姜汶——出狱后，更是姜汶第一个去接她。
因此，《281封信》作为刘小庆正式复出的第一部电视剧，周易会给姜汶一个人情帮忙在没火的情况下再推一推歌，看看能不能带动电视剧回春，这也很合理。
“听起来倒是没毛病。”
黄伟翔点了点头。
但很显然，他觉得自己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在张松辉之后，他又找来了诸如谭勇林、张雪友、齐嗪等人询问他们对这张专辑的看法，都得到了一个大差不差的答案。
索尼博德曼、百代等老对手看见“周易”两字也跟得了pts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