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晚看着他愣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低下了头，说了声“抱歉”就匆匆去洗手间了。
封越泽看着她极力掩饰但还是略显仓促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更深。
花了一点工夫，林疏晚出来了，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了，只是眼角还有些红，冲还坐在沙发上等着的封越泽示意“走吧”，淡定地打开了房门率先出去了。
跟在后面的封越泽含笑看着她有些飘忽的眼神，不去戳破她的强装镇定。
晚餐选在了市中心大厦的一家私房菜馆，包了场。
倒也没什么特别，就是餐厅位于顶楼，露天。
因为楼层高，底下车水马龙的喧闹声都模糊了，再放上音乐，也就基本上听不见了。
星空为伴，琴音相和，别有一番雅趣。
餐厅的灯光是昏黄的，慵懒地洒下，林疏晚的脸也被灯光打上了一层朦胧光晕，孤寂、高冷，仿佛误食丹药的仙子，下一秒就要奔月而去。
“咳”封越泽握拳轻咳了一声，想打破这份若即若离，“你觉得这环境怎么样？”
林疏晚靠在椅子上，微阖双目，感受着夜风拂过脸颊，有些醺醺然，听见他说话才睁眼，冲他浅浅一笑，这一笑让她多了几分灵动，清扬婉兮，婉婉有仪。
“很美，我很喜欢。怎么找到这里的？”
“哦，是苏苡君，就是苏苡涵她哥弄出来的，说要闹中取静，在城市中感受自然之美。之前来过几次，确实还不错，心烦的时候一个人在这里坐会儿，能安静下来。”封越泽解释道。
“心烦的时候？”林疏晚双手轻轻拄着下巴，整个人看起来放松极了，歪头问道，“什么时候会让你心烦？”
“公司刚开始那几年吧，资金链断了。”封越泽懒散地靠在椅子上，随意地抓了抓头发，“当时我都想着实在不行就回去好了，当个清闲的富二代也不错。”
“但是你没有回去，你也不会回去。”林疏晚语气肯定。
“这么信任我？”封越泽有些惊讶，“你应该是在高中的时候认识我的吧，那时候我还挺顽劣，不务正道的。”
林疏晚轻声说了一句：“有成为鹰的能力，又怎么甘心当雀？”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酸酸甜甜的，当时不看好他的大有人在，就连他哥也不相信他能做好。
“其实还得谢谢你。”封越泽说道。
“我？”林疏晚指着自己，有些惊讶。
“对。”封越泽点头，没说别的，当时暗自较劲的想法太幼稚了，说不出口，只问道，“我毕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