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内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各色佳人穿梭其间,与客人们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就在此时,台上传来老鸨的声音:
其他“今日乃新进花魁洛霞姑娘第一次献舞,请诸位客官欣赏!”
全场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舞台之上。丝竹声起,灯影摇红,众人醉眼迷离之间,忽闻天上飘来一缕清音,似凤鸣轻啼,又若银铃初响。霎时,珠帘高卷,烟霞散彩,一袭素纱轻舞飞天而来。
只见她身披流光绡衣,步履轻盈如踏云絮;眉目含情,一笑便倾城倾国。裙摆旋开,似春水涟漪;纤腰一转,如月下柳枝。
足尖点空,竟似无重,步步生莲,恍若仙子临凡。一支凌波舞,舞得满堂宾客屏息凝神,舞得烛火摇曳、星河失色。
其他“人间何处不瑶台?今夜风流皆为卿。”
在空中回眸一笑,仿佛万籁俱寂,唯她一人独舞乾坤。
舞罢,花影未散,余音绕梁。花魁娘子轻盈落地,裙裾如莲瓣合拢,眉眼低垂,仿佛方才那场惊世之舞不过是风中一梦。
她静静地立于堂前,美得令人心颤,却也寂寞得令人心疼。
老鸨柳三娘扭着水蛇腰走上前来,一双丹凤眼精光四射,宛如算计千年的狐妖。她手中团扇轻摇,扇面上绣着的牡丹在烛光下泛着妖冶的红。
其他“诸位公子爷,今日一舞,可值千金?但更难得的,是咱们‘醉月楼’花魁娘子洛霞姑娘的初夜芳泽!”
话音一落,满堂哗然,气氛陡然炽热。二楼雅座里,几位身着锦袍的公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探出身来。
其他“一万两!”
一位锦衣公子拍案而起,腰间玉佩叮当作响。
其他“一万五千两!”
另一人紧随其后,眼中燃着欲望的火。
价码一路飙升,仿佛不是在买一夜风流,而是在争夺一件世间至宝。朝中权贵子弟亦不避讳,有人低声耳语,有人冷笑旁观,皆不愿错过这场名利与欲望交织的盛宴。
而在角落幽暗处,一位青衣琴师静坐未动,手中古琴尚温,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古波无澜,只是紧紧地盯着台上的花魁娘子洛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