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半山别墅的客厅里,岳悦挽着池骋的手臂刚踏进门,就敏锐地捕捉到了沙发上钟文玉那张明显罩着寒霜的脸。
岳悦“阿姨,我和池骋回来看您了。”
钟文玉抬眼,目光在岳悦脸上顿了顿,没应声,只抬手抿了口茶,杯盖与杯身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突兀。
池骋察觉到空气里的凝滞,连忙松开岳悦的手,快走两步到沙发旁。
池骋“妈,悦悦跟您说话呢。”
“妈正在气头上呢,当然不会想搭理她了。”二楼楼梯口传来女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岳悦瞥见池佳丽眼底的算计,心里那点火气噌地冒上来,面上却还维持着客气。
岳悦“姐,您也在啊。”
“谁是你姐?”钟文玉终于开了口,“你和池骋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乱攀什么亲戚,我们池家还没那么随便。”
岳悦被这句话震得不轻,眼神中带着几分惊愕。
岳悦“阿姨,您……您怎么了?”
几个月前,钟文玉还拉着她的手,催着她和池骋赶紧定日子,说要风风光光地把她娶进门。
这才多久,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翻脸比翻书还快。
钟文玉显然没打算给她缓冲的时间。
她本就不是会绕弯子的人,此刻被怒火拱着,更是直接掀了底牌。
“以后别往我们家跑了,我看见你就恶心!”她说着,抓起沙发上那条披肩,狠狠甩到岳悦脚下,“这条披肩你拿回去给你妈戴吧,我没那么硬实的肩膀子,担不起这份‘心意’!”
池骋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弯腰捡起披肩,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火气。
池骋“妈!您到底在发什么疯?”
池骋“谁惹您不高兴了,您冲我来,拿悦悦撒什么气?”
岳悦看着池佳丽嘴角那抹藏不住的笑,心里豁然开朗。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抬眼看向钟文玉。
岳悦“阿姨,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您不妨直说。”
钟文玉被她这句不卑不亢的话堵了下,气焰稍减,语气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