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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死寂。
池骋能想象出里面的场景。
岳悦八成已经窝进被子里了,说不定还塞了副耳塞,连他拍门的声音都懒得听。
他对着门板瞪了几秒,最后只能无奈地松了手,转身往客房走。
客房的被子带着点晒过的阳光味,却没有岳悦身上那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池骋躺了没十分钟,就忍不住坐起来,在房间里踱了两圈。
以前哪用得着费这劲?
往常这个点,他该搂着她的腰,鼻尖蹭着她后颈的碎发,没几分钟就能沉进梦里,连呼吸都缠在一起。
池骋摸出手机,点开日历。
原本和岳悦定的婚礼在年后,当时觉得时间充裕,还能慢慢准备。
可这阵子的事一桩接一桩,由不得他再从容。
他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划,眼神沉了沉。
不行,得提前。
谁知道再拖下去,会不会冒出什么新的变数?
郭城宇那小子看岳悦的眼神像盯着猎物,吴所畏虽然被他警告过,保不齐没死心,更别提岳悦身边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
他要是再不把这桩婚事钉死,指不定哪天就出乱子。
再说岳悦这性子,新鲜劲来得快去得也快。
万一哪天她觉得他这“池先生”没意思了,转头找别人玩去,他哭都来不及。
他得把名分先定下来。
结婚证一领,婚礼一办,她岳悦就是他池骋明媒正娶的老婆。
到时候不管是郭城宇还是谁,都得规规矩矩站在边上看着。
池骋靠在床头,指尖敲了敲膝盖,低笑一声,眼底闪过点势在必得的光。
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
他躺回床上,这次倒没那么难挨了。
脑子里盘算着明天就联系婚庆公司,把日子往前提,最好能赶在年底前。
等名分定了,看岳悦还怎么把他往外赶。
客房的月光比卧室的凉些,池骋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影子,总算有了点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