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悦和姜小帅陪着小庄说了许久,劝她先学会爱自己,才能更好地去爱别人。
小庄终于想通了,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送走小庄时,夜色已深,时针悄然滑过九点。
诊所里只剩下岳悦和姜小帅。
岳悦拿起碘伏和纱布,给姜小帅处理伤口。
姜小帅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岳悦,忽然有些发怔。
自从那年的事之后,他便孤身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身边鲜少有人往来。
像这样被人小心翼翼地包扎伤口,还是头一回。
心跳莫名乱了半拍,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
岳悦“那个……小帅,是我弄疼你了吗?”
岳悦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时,睫毛扫过他的视线,带着点不自在的局促。
姜小帅猛地回神,喉结滚了滚,慌忙移开目光,落在桌角那盒还没收起的中成药上,声音有点发飘。
姜小帅“啊……没有没有。”
伤口已被纱布妥帖裹好。
岳悦将碘伏和剪刀归位,金属碰撞的轻响在安静的诊所里荡开,格外清晰。
姜小帅望着她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纱布边缘,那点被触碰过的温度,像生了根似的往皮肤里钻。
姜小帅“听说……你和池骋要结婚了?”
岳悦“嗯,定在年后呢。”
岳悦“到时候你可得来,给我捧个场。”
姜小帅“好。”
他应得太快,快得像怕慢一秒,那点藏在眼底的情绪就要漫出来。
她把他当朋友,坦荡又真诚。
他却在这坦荡里,藏着见不得光的心思。
岳悦收拾着散落的药棉,目光无意间扫过桌角。
那里放着个墨色玻璃瓶,磨砂质地,瓶口塞着银色喷头,看着像支小众的香水,透着低调的精致。
岳悦“这是什么?”
她拿起瓶子转了转,瓶身没贴标签,沉甸甸的很有质感。
姜小帅刚要开口阻止,已经看见她的手指按向了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