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玉顿了顿,目光落在岳悦脖子上的纱布,眉眼间多了些柔和。
“起初啊,我们是坚决反对他养这些玩意儿的,冷冰冰的,看着就瘆人。可架不住他执拗,三天两头跟我们闹脾气,后来想着孩子大了,总该有自己的想法,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她轻叹了一声,“谁知这次竟让你受了牵连。”
她握住岳悦的手,掌心传来一阵温热,像是安慰,又像是感激,“不过你放心,池骋他爸知道消息后,狠狠教训了他一顿。那小子倒是乖了一回,当场就保证,要把那些蛇安置到靠谱的养殖场,以后绝不会再碰了。”
钟文玉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欣慰,“你们啊,往后就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吧,别再想这些糟心事。悦悦,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可真是我们池家的福星。就这养蛇的执念,我们跟他耗了快十年,软硬兼施,没少争执红脸,没想到你一受伤,他倒干脆利落地答应了。”
岳悦“阿姨,您的心意,我都明白的。”
岳悦面上温顺应着,心里却忍不住轻轻翻了个白眼。
那些蛇对池骋来说,哪里只是宠物那么简单?
八成是因为怕他父亲池远端趁他不注意,又偷偷藏起来,才先应下这缓兵之计罢了。
钟文玉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埋怨儿子不懂事,实际上却是怕她心里膈应,特意过来给她吃定心丸,生怕她因此打了退堂鼓。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
岳悦“其实池骋也是一时糊涂,您别太责怪他。”
岳悦“养了这么多年的蛇,突然不养了,他心里大概也不好受吧。”
钟文玉听了,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握着岳悦的手也紧了几分,“还是你懂事。往后啊,你们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别怪阿姨啰嗦,你们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
岳悦听着,心里直嘀咕。
池骋这小子到底得多不靠谱啊,把钟文玉逼得这点安全感都没有,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俩捆一块儿领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