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送嫁侍从异口同声说昨夜睡得格外沉,仿佛被人下了迷药。
这倒与遇害时间吻合,可魏言之为何坚称午后还与宋柔说过话?
她忽然想起魏言之今日的模样。
那悲恸来得太急,太切,反倒像是刻意演出来的。
尸身无头,他竟一眼便认定是宋柔,那份笃定不似惊痛,反倒像早已知晓结局。
若真是兄妹情深,第一反应该是不敢置信的错愕才对,怎会是这般“恰到好处”的悲愤?
正思忖间,窗外忽有黑影晃动。
那人影在窗棂外徘徊许久,衣角扫过竹帘时带起细碎响动,显然是犹豫再三。
李佩仪唇边漾起一抹浅笑,扬声道。
李佩仪“燕世子既已来了,何不入内?”
李佩仪“难不成还怕我将你生吞活剥了?”
燕迟推门而入,语气带着几分不自在。
燕迟“谁怕你了?”
李佩仪见他这副模样,笑意更深,亲手斟了杯热茶推过去,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一叩。
李佩仪“坐吧。”
李佩仪“深夜寻我,想必不是闲聊吧?”
燕迟“方才盘问时见你神色有异,想来你对此案已有头绪?”
李佩仪“燕世子聪慧,心中想必也有了人选。”
两双眼睛在烛火下相碰,一个眼底藏着洞察世事的锐光,一个眸中含着洞若观火的清明。
无需多言,已如两盏明灯照透了这桩迷案的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