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岳悦拖着微沉的脚步回到别墅。
出租车里,顾盈带着一身酒气,脸颊泛着酡红,打了个绵长的酒嗝,声音含糊却带着笑意。
顾盈“悦悦,改天……找你玩啊。”
岳悦“好啊,随时等你。”
岳悦笑着应下,此刻她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一场风暴,只觉得晚风带着几分惬意,连答应的声音都轻快几分。
指纹锁轻响,她趔趄着换鞋,抬眼便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池骋坐在沙发里,周身裹着化不开的阴鸷,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
岳悦心头猛地一跳,差点以为撞了鬼,看清是他才抚着胸口松了气。
岳悦“池骋,你怎么不开灯?吓死我了。”
他没应声,喉间滚出一句低沉的问话,带着不容错辨的冷意。
池骋“去哪儿鬼混了?这么晚才肯回来。”
岳悦的脑袋还有些发沉,酒精让她对语气里的尖锐有些迟钝,只当他在说笑,抬手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
岳悦“说什么呢。”
她脚步虚浮地往卧室走。
岳悦“具体的明天再跟你说,我现在头好沉,想睡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笑,那笑声很轻。
岳悦没回头,自然没看见池骋眼底翻涌的阴鸷。
那笑意根本没抵达眼底,反而像覆着层薄冰,冻得人发慌。
池骋“做了什么?累成这样。”
她们已经到这步了?
连床都……
那些纷乱的念头在池骋心里疯长,像藤蔓缠得他喘不过气。
他盯着岳悦微敞的领口,看着她泛红的耳垂,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不等岳悦答话,他忽然上前,手臂一伸便将她拦腰扛起。
岳悦本就喝得头晕目眩,此刻被他扛在肩头,胃里顿时翻江倒海,酸水直往喉咙口涌。
她挣扎着拍他的背,声音带着哭腔。
岳悦“池骋!你疯了?快放我下来!”
他置若罔闻,大步闯进卧室,将她重重扔在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