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强忍着身体里如虫钻蚁噬般的难受,又等了片刻,仍不见朱夫人回来。
他实在坐不住了,便起身对近旁服侍的一个侍女轻声交代了一句,让她代为向母亲转辞,自己准备离去。
恰在此时,姜媪神色惊慌地匆匆赶来,气喘吁吁说道:“君侯,夫人方才回屋后,本打算再出来陪您,不知怎的,突然头痛欲裂,请君侯赶紧过去看看。”
这么多年来,魏劭从未听闻朱夫人有头疼的毛病,心中猛地一惊。
他强自压下身体里那股难以忍受的异样感觉,脚步匆匆地随着姜媪快步走去。
途中,魏劭见姜媪所去的方向并非朱夫人平日居住的屋子,心中不禁微微泛起一丝疑惑。
但想着母亲头疼事急,也并未过多起疑,只当朱夫人是在别处突发头疼。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一间偏里的内室门前。
姜媪伸手推开了门,魏劭心忧母亲病情,未作多想,紧跟着便跨过了门槛。
他刚一进去,身后的门“砰”的一声便被姜媪关上了。
魏劭满心都系着朱夫人的病情,并未留意到这一细节。
他目光急切地环顾四周,只见这屋子进深颇大,分为内外两重。
然而,眼前并未看到母亲的身影,甚至连一个服侍的侍女都没有。
他心想母亲许是在内间,于是急忙大步走了进去,伸手猛地掀开分隔的帐幔,急切唤道。
魏劭“母亲,你可……”
话未说完,他却陡然停住了。
只见朱夫人并不在内里。
对面,一张床榻置于中央,屋内暗香浮动,靡靡之味直冲入肺腑。
隔着一层薄薄的绡罗轻帐,在那一堆锦衾香枕之中,侧卧着一个女郎。
女郎一头青丝已然散开,如瀑般堆积在枕上。
她身上仅着一件薄薄的绯色罗衣,罗衣慵懒地褪至肩膀处,露出一截白皙如雪的脖颈,以及那圆润光洁的香肩,在这暧昧的氛围中,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魏劭顿时一怔,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床上的女郎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缓缓坐起了身。
随着她的动作,衣衫顺势滑落。
女郎下意识地抬手,想要压住跌落到胸下的绯罗,可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