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你这副惊惶失措的模样,倒显得是本宫平日里欺负你了,传出去,岂不是要坏了本宫的名声?”
何如非额角沁出细汗,膝盖抵着车板的木棱,硌得生疼也不敢稍动。
何如非“公主明鉴,此去掖州皆是公务,途中颠簸劳碌,臣怕无暇照料公主起居,万不敢劳烦公主……”
话未说完,便被婉宁轻轻一声笑打断。
婉宁“既是公务,本宫这个做公主的,自然该替驸马分忧。”
婉宁“你是本宫的驸马,你的事,便是本宫的事。”
婉宁“你要去掖州,本宫便陪你同去,左右在府中也是闲着,倒不如去看看那掖州的风土人情,说不定还能给你指些门路呢。”
何如非喉结滚动,还想再劝,却见婉宁抬了抬眼,眸中笑意淡了几分,那目光如薄冰覆水,带着隐隐的压力。
婉宁“怎么?驸马是觉得本宫帮不上忙,还是……不乐意让本宫跟着?”
何如非“不敢!”
何如非“臣……臣只是怕委屈了公主。”
婉宁“委屈?”
婉宁“本宫跟着自己的驸马出门,有什么委屈的?”
婉宁“倒是驸马,这般推三阻四,莫不是心里藏着什么事,不想让本宫知道?”
这句话像根针,精准刺中何如非的软肋。
他哪敢承认自己是想躲开她?只能硬着头皮道。
何如非“臣不敢有私,既公主执意同行,臣……臣遵旨便是。”
婉宁这才满意地弯了弯唇,抬手理了理衣袖。
婉宁“这才对嘛。”
她瞥了眼仍跪在地上的何如非,语气慵懒。
婉宁“起来吧,一路还长,总跪着像什么样子。”
何如非如蒙大赦,膝盖早已麻木,起身时踉跄了一下,扶着车壁才站稳。
马车重新启动,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单调的“咯噔”声。
何如非坐在角落,只觉得这车厢逼仄得让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