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响在寂静的厅堂里。
不仅燕迟惊讶,连秦莞都再次看向这个娇娇弱弱的小郡主。
秦莞本想解释骨盆异样的原因,不想岳念竟然知道。
这一刻,秦莞对这位小郡主的认知被彻底刷新了。
她原以为需要费一番口舌解释骨盆变化意味着什么,甚至做好了应对对方因恐惧或回避的心理准备。
却万万没想到,这位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连义庄都怕得发抖的小郡主,竟也懂这些。
像是遇到知音一般,秦莞素来平淡的眼神此刻却带上了女子之间的欣赏。
燕迟“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燕迟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低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探究,目光锐利地锁住岳念微红的脸颊。
岳念被两人看得更加窘迫,小手不自觉地绞紧了帕子,小声道。
岳念“都说了看了很多杂书的……”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充分,又补充道,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认真。
岳念“沈毅大人的《洗冤录》里面,也有类似的案件记载。受害人也是这样的情况……书里有详细的注释和图解,我……我就记住啦。”
燕迟“沈毅?”
燕迟先是疑惑。
燕迟“沈毅如今被朝廷判为罪臣,他的书……你倒是记得清楚。”
这声“罪臣”,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得秦莞心头一缩,她放在膝上的手悄然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而岳念的反应似乎也让她有些意外。
岳念“七哥……”
话没有说下去,但岳念和燕迟都懂。
沈毅一家还有岳念一家都跟晋王的案件有关系,岳念虽然久居深闺,但总是会悄悄的去调查当年的事情和人。
只是这些话,现在并不适合说。
秦莞看着岳念,目光比刚才更加复杂,带着一种全新的极其郑重的审视。
这位小郡主,不仅懂得验尸之学,竟还熟读她父亲沈毅的《洗冤录》?
秦莞“郡主博闻强记,令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