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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迟的语气放缓了些。
燕迟“让白芷先带你回去歇息。这里血腥气重,别惊着你。”
岳念的目光却还胶着在那顶喜轿上,小小的身子微微发颤,并非全然是害怕,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
她远远看着那身着嫁衣的无头身影,强忍着心悸,努力将视线聚焦在脖颈处。
这砍得也太整齐了一些,正常人除非是被偷袭,或者昏迷的情况下,才会被人把头砍得那么整齐吧?
这一路宋国公府的人护送新娘子过来,也没听说中间新娘发生了什么。
所以……凶手在送嫁之人当中?
燕迟“怎么了?”
燕迟见岳念一直盯着花轿看,还以为她被吓到了,轻声揉了揉她的头安抚着。
岳念“七哥,我想留下。”
岳念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她抬起头,看向燕迟,
燕迟皱眉。
燕迟“听话,这里……”
岳念“我知道这里很吓人。”
岳念打断他,目光再次投向那顶喜轿。
岳念“可是,七哥,你不觉得奇怪吗?”
燕迟“什么奇怪?”
燕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岳念“你看她的衣裳。”
岳念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专业,
岳念“虽然沾了血,可除了脖颈处,别处都很干净,连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而且……”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岳念“方才我远远看着,那断口…… 切割得很平整。”
这话一出,不仅燕迟愣住了,连躲在柱子后面暗中观察的秦莞也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燕迟的凤眸微微眯起,重新打量着岳念。
眼前的少女依旧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可说出的话,却精准地指向了关键之处。
他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