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的哭声,他咬牙让自己忽略那些声音,抱着月奴,一边躲避身后的箭矢,一边快速奔逃。
平津侯没想到竟然有人能逃出他们的包围圈,咬牙切齿吩咐道:“追!”。
赵上弦看着狗剩的尸体,痛不欲生,又看了眼蓝青逃走的方向,满怀担忧。
她不知道蓝青用了什么办法获得这种力量,但看蓝青苍白的脸和几乎被血迹浸湿的衣衫,知道必定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她在心中祈求这神佛保佑蓝青和月奴逃出生天,而后拿起地上箭矢,冲向了要去追人的瞿蛟。
瞿蛟怒不可遏,抬手一刀穿透赵上弦的身体,赵上弦倒地。
蒯铎大恸,狂吼一声,虎目已满是泪水。
被头顶的织布机困在地道内的稚奴,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
他哽咽着,忍不住唤了声“娘。”
这一声极轻,匍匐在地的蒯铎却捕捉到了这丝轻微的声响。
他握紧双拳,骨骼因为用力咔咔作响,蒯铎忽然爬起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他冷冷看着平津侯:“你要找的东西,的确被我带走了,但就算你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它。”
“庄芦隐,你永远也得不到!”蒯铎忽然大声喊道。
庄芦隐看出不对劲:“别让他……”
但为时已晚,蒯铎抓住正对着他的枪尖,用力撞了上去。
长枪穿胸而过,他拽着枪杆,踉跄着转了个方向,向前跌倒,却被枪杆支在了半空。
他转过的方向,正是稚奴所在的方向。
他看着稚奴,父子俩远远对视,蒯铎无声翕动唇瓣,说:“活下去。”
地道里,稚奴紧紧捂住嘴,哽咽着看父亲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