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青和张正贴着隐身符,悄无声息地掠过国师府飞檐。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房间里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阿那然正襟危坐,对面的阿那颜笑意温柔,夹着一块糖醋排骨,落入他的碗中。
“小然,这是娘最后一次给你做饭了,多吃些。”她嘴角的笑容泛着诡异的弧度。
阿那然不看她,恍然未觉,冷着一张脸,沉默片刻,夹起那块排骨吃下。
阿那颜嘴角的弧度更深了,那抹诡异的笑让地上的影子都显得扭曲起来。
张正看着这一幕,暗暗叹息,阿那然这个傻孩子,终究还是太单纯了。
他们几乎可以肯定,这顿饭菜必定有问题,但想了想两人还是没有阻止。
两人对视一眼,起身离开,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阿那然推开房门,烛火映出张正和蓝青的身影。
前者正对着烛光擦拭佩剑,后者翘腿坐在窗沿,指尖转着枚泛着荧光的药丸。
“回来了?” 张正的声音像浸过温水的青瓷,清冷却带着暖意。
“是,少爷。” 少年垂手而立,发梢还沾着夜露。
张正放下剑,指节敲了敲圆凳:“坐。”
阿那然乖乖落座,膝头忽然被塞进个暖手炉,是蓝青不知何时丢过来的,还带着体温。
“不是说过了,叫我哥。” 张正摸摸他的头发。
阿那然耳尖发烫,嗫嚅着:“哥……”
“这才对嘛——来,让我看看咱们阿然小弟被下了什么药。”蓝青跳下窗户,施施然走到两人身边。
温热的指尖搭上脉搏的瞬间,阿那然猛地绷紧身体。
蓝青挑眉:“怎么,做了亏心事?”
阿那然连忙摇头,同时也露出疑惑的目光:“哥?”
“明知她不怀好意,还敢吃她给的东西。” 张正敲了敲他的额头,语气责备又无奈,“你呀,总是太心软。”
阿那然抿了抿唇,低声道:“她说……只要吃过这顿饭,就放过我……”
张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阿那然,看得他羞愧地低下头去。
“好了,不要数落他了,那毕竟是他的母亲。”蓝青把完脉,又用银针刺破他的手指,取出一滴血液嗅了嗅。
张正摇摇头,问蓝青:“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