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璀璨的光芒在漆黑的天幕上炸开,如同一颗转瞬即逝的星辰。
城头上的燕迟看到那熟悉的信号,心头猛地一跳,立刻翻身从城头跃下,稳稳落在马背上。“跟上!” 他低喝一声,策马朝着信号弹升起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后一队人马紧随其后。
他知道,蓝青绝不会轻易发信号,定是有了重大发现,很大可能是抓到了凶手。
蓝青曾跟他说过会用自己的方法追查凶手,他虽满心担忧,却还是选择相信。
蓝青的武功并不比他逊色,他从不是依附于人的菟丝花,而是一个有能力、有手段的独立个体。
马蹄声急促地划破夜色,燕迟很快赶到东市玉器街。远
远就看到玉石铺子里透出的微光,以及门口那道熟悉的黑色身影,他悬着的心瞬间落下,翻身下马快步走了进去。
“阿青!”燕迟走进铺子,看到蓝青毫发无伤地站在那里,脚下还压着一个被制服的壮汉,顿时松了口气。
蓝青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跟随而来的士兵迅速上前将凶手捆结实,押了起来。
玉器店老板王掌柜已经被松绑,穿着一件里衣,缩在一边瑟瑟发抖。
众人看着被抓住的凶手,又看了看蓝青,没人怀疑他找到凶手的手段,只当是他运气好。
毕竟今晚的行凶时辰是张洞玄精准推算出来的,能在此刻抓到人,不过是恰逢其会。
凶手名叫王信,是个雕刻师傅,满脸横肉,一脸凶相。
即使被抓进大牢,他也毫无惧色,反而梗着脖子大声喊道:“我没错!我是替天行道!那些人都该死!他们罪有应得!”
蓝青看着他这副死不悔改的模样,冷笑一声:“替天行道?你也配说这四个字?”
他走到王信面前,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你杀的前几个人固然不是什么好人,可自有国法处置,轮得到你来私自审判?”
“何况这次的王掌柜,不过童年无心之过,并不是真正作奸犯科之人,早已经真心悔过,根本罪不至死,你却想将他虐杀。”
蓝青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你所谓的替天行道,不过是你为了满足自己杀戮欲望找的借口罢了!你只是享受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你和那些你口中的‘罪人’,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