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可你我都清楚,律法有时未必能普照每个角落。”
他看向采荷苍白却倔强的脸,“杨家旧案当年为何成了悬案?秦府能在荆州横行八年,背后若无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又怎能如此肆无忌惮?”
燕迟指尖的敲击停了下来,眉头微蹙。
他并非不知官场黑暗,只是身为提刑按察使,必须坚守律法底线。
可蓝青的话像一根细针,刺破了他心中那层理想化的薄膜。
燕迟的指尖悬在石桌上空,久久没有落下。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窗棂,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那些被岁月掩埋的冤魂在低声啜泣。
他何尝不知道蓝青说的是事实,官场之中盘根错节,多少罪恶都被权势与金钱掩盖,寻常百姓想要讨个公道,难如登天。
蓝青见他神情没落,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认真说道:“不要管别人怎么想,做你自己就好。”
燕迟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脸颊忽然有些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