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守着秦莞,直到她睡着,才离开她的房间。
她来到师父孙曦的房间,晨光透过窗棂落在药柜上,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药香。
她深吸一口气,跪在孙曦面前,将借身份回京的决定和盘托出。
“师父,” 沈莞的声音带着未散的沙哑,却异常坚定,“我必须回京查清父亲的冤案,唯有借秦妹妹的名字才能立足。还请师父帮我遮掩一二……”
孙曦捻着胡须沉默了许久,他看着小弟子眼中不容动摇的坚定,想起沈毅生前的刚正,又念及与秦良的情谊,最终重重叹了口气:“罢了,你既已决定,老夫便帮你这一次。”
他转身走进药房,取出一叠药方记录:“这是秦莞在谷中养病的记录,日期、症状、用药都写得清清楚楚,你将这些记下,若有人问起也好有个说法……”
“正好小莞儿的病也需要静养,我会将她挪入山谷深处,不让外人打扰她。”
沈莞深深一拜:“多谢师父,此去前路未知,若我未能回来,还望师父照看秦妹妹了。”
休整三日后,沈莞换上秦莞常穿的素色衣裙,对着铜镜梳理长发。
镜中的少女眉眼间还带着沈莞的轮廓,却因刻意模仿秦莞的神态,添了几分柔弱文静。
茯苓在一旁为她整理行囊,将秦良的私印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锦囊:“小姐,都准备好了。”
沈莞握住茯苓的手,轻声道:“从今日起,我便是秦莞,你要记牢。”
“是,小姐。” 茯苓红着眼眶应道。
离谷那日清晨,薄雾尚未散尽。
沈莞带着茯苓向孙曦与孙慕卿辞行,又特意去秦莞的院子道别。
秦莞靠在窗边,看着她一身“自己”的装扮,轻声道:“路上小心,不要急于求成,保全自身最重要。”
“好。”沈莞点头,转身与茯苓踏上谷外的山路,身影很快消失在晨雾中。
蓝青站在药圃旁,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短笛。
沈莞的离开像一个信号,让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药王谷的日子也快要结束了。
这些日子,他每日为秦莞施针调理,她的心脉已稳定许多,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足以支撑后续的静养。
而他的腿伤虽未痊愈,但他给自己作弊,已经能正常行走,只是长时间跋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