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傍晚，池骋接到刚子的电话，说税务部门突然查了他名下的几家小公司。
“池少，这到底是谁干的？”刚子的声音透着焦急，“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池骋捏着手机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声音平静。
“正常配合检查就行。”
挂了电话，他给蓝青发了条简短的消息：“一切安好，等你回来。”
与此同时，池远端的书房里烟雾缭绕。
助理站在办公桌前，递上厚厚一叠报告：“董事长，蓝青从国内转走两千万美金后，就没了动静。我们查了他在华尔街的人脉，只找到一个几年前合作过的老操盘手，但对方说没接到他的委托。”
池远端捻灭烟头，眉头拧成疙瘩：“两千万？他拿这点钱去华尔街打水花？”
他翻看着报告，里面详细记录着蓝青的航班信息、入住酒店，甚至连每天叫餐的时间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可关于“筹钱”的实质性动作却一片空白。
“池骋那边呢？他名下的资产有没有变动？”
“没有。”助理摇摇头，“我们盯着池少的银行账户和股权质押记录，这几天除了正常开销，没有大额转账，也没有接触任何金融机构。”
池远端靠在真皮座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这结果既在他意料之中，又让他莫名烦躁。
蓝青没没让池骋帮忙筹钱，也没联系国内的朋友，就带着两千万美金去了华尔街，这算什么？
他真打算靠操盘赚钱？
“继续盯着。”他挥挥手让助理退下，自己走到落地窗前。
远端集团的大楼在夜色中亮着灯火，可他此刻满脑子都是蓝青临走前那双平静的眼睛。
那眼神太笃定了，笃定得让他心里发毛。
“难道他真有办法？”池远端喃喃自语，又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华尔街是什么地方？多少金融大鳄栽在里面，一个开诊所的医生能翻起什么浪？
他一定是在拖延时间，或者在玩什么花样。
第六天清晨，助理的电话突然打到家里：“董事长，刚刚查到一笔20亿华币的跨境转账，收款方是……蓝青在国内的账户！”
池远端正在吃早餐，手里的瓷勺“哐当”一声掉在碗里。
钟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