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有人专门等他下班,昏黄的灯光下,青年第一次体会到了被期待的感觉。
那种滋味就像是疲惫的旅人终于看到了归途,原来也会有人等他,哪怕他声名狼藉,哪怕他一无所有。
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他左手腕处有一道细长的刀疤。
每逢阴雨天气,比雨先落下的是他手腕处的疼痛。
“太晚了。”青年看向清融温声道,清融以为他指的是时间笑着说,“不晚。”
凌晨三点而已,对于他们经常熬夜的选手来说一点也不晚。
清融要加他的微信,他一脸真诚的开口,“兄弟,我觉得你可以打职业。”
职业吗,青年闻言突然笑了,他笑的极其漂亮,像是暮色中被雨水打湿的海棠花,冷昳秾丽。
即使是花海,也不得不感慨一句这哥们生的极好。
“一起走吧。”因为要关门了,所以他们就一起下楼了,可能是太晚了,电梯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花海发现这男的长得好看归好看,但太他妈钓了,小黄都主动要他两次微信了,还不给,装什么装呢。
“不是,你到底给不给,什么意思啊。”花海道,“你想不想打给个准话,磨磨叽叽的还是不是男人。”
清融想拉花海别说了,但花海实在是受不了对方那模糊的态度,不给微信,还和他们一起下楼。
这都跟进去了再说突然想起来没戴套有什么区别!
电梯到一楼,出电梯的后青年顿住脚步,他看向清融抬手撕下左手腕处的创可贴露出那道细长的刀疤。
“我还能打吗?”青年弯腰低头抓过清融的右手附在他的左手腕上,拉着他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疤痕。
指尖疤痕的触感和心跳声一同传来,清融仰头看他轻轻问,“怎么弄的,还会疼吗。”
怎么弄的,还会疼吗,本以为对方会就此作罢,然后他们分道扬镳的青年瞳孔地震。
“不疼了。”青年眼角氤氲泛着水光,他笑着说,“以前不疼,但现在有点疼了。”
割的时候没疼,去医院的时候没疼,但现在有点疼了。
他本以为那天以后的每一场雨都会带来迟来的疼痛,他也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雨天的潮湿与泥泞。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不是雨天他才会疼,而是他忘了疼,他忘了他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