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附近的酒店里开个房,考虑到马嘉祺现在身体不舒服,只开了一间。
马嘉祺受了些风,半夜又烧了起来。
季笙坐在床边守着,看着马嘉祺在药物作用下渐渐平静的睡颜,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上一个世界,也照顾过生病的马嘉祺。
那是电影杀青那天,他非要她去送花,结果她冒雨过去,马嘉祺正发着高烧,他们俩都淋了些雨,她照顾了他一整晚,而那个世界的马嘉祺,即使生病也改不了腹黑本性,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嫌药苦,变着法儿折腾她,最后还趁她不留神偷亲了她…
床上的人突然不安地动了动,将季笙从回忆中拉回。
这个世界的马嘉祺明显乖巧得多,即使在昏睡中也只是皱着眉头,偶尔发出几声难受的呓语,全然没有上个世界那种病中也要作妖的劲头。
季笙不自觉地伸手,轻轻抚平他眉心的褶皱,指尖传来的温度依然偏高。
凌晨三点,马嘉祺的烧终于退了些。
季笙靠在床头,逐渐犯困,就在她眼皮打架的时候,一只滚烫的手突然摸索着抓住了她的手。
马嘉祺.别走…
马嘉祺半梦半醒间嘟囔着,声音带着病中的依赖,与平日的板正严肃判若两人。
季笙回握住他的手,像哄小孩一样。
季笙没走。
季笙睡吧,我在这儿。
或许是退烧药起了作用,或许是她的承诺起了作用,马嘉祺渐渐安静下来,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季笙望着窗外渐小的雨势,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声,不知不觉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马嘉祺先醒了。
头痛欲裂的感觉已经消退,久违的轻松,他眨了眨眼,适应着光线,然后就见季笙睡在他旁边。
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小的阴影,唇色因为疲惫显得有些淡。
她歪靠在床头,姿势看起来很不舒服,一只手却还虚虚地搭在他被子上。
马嘉祺的心跳不由得加快,零星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他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生怕惊醒她。
马嘉祺凝视着她安静的睡颜,一种比昨夜高烧更炽热的温度从心底蔓延开来。
他极轻极轻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