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母声泪俱下地跪求着,没有人扶她起来,李飞和张真源看了看季笙的态度,而季笙只是静静地看着一直在央求哭诉的田母。
无人应和,五人帮腔,一个只会卖惨的人,也抵不住长时间的独角戏,气氛一旦过了,就像一个滑稽可笑的跳梁小丑,连话都没了,只剩下哭。
终于,季笙身体前倾,有了反应,她直视着田母,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的平静冷漠,带着一丝隐忍和痛苦。
季笙你求我,那我也求求你。
刻意压低的声线,深暗的眼底仿佛在极力地压抑着什么。
田母怔在原地,对上季笙那双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心底莫名的发怵,季笙一靠近,她就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季笙让你的女儿不要像一个苍蝇一样跟踪我、偷拍我,在论坛上造谣我。
季笙真的很恶心。
苍蝇、恶心两个词一出,田梓彤瞬间怒目瞪向了季笙,却是敢怒不敢言。
季笙微微伏低身子,如同主动跟田母拉近关系般,不知不觉在田母的卖惨祈求中反客为主,把控着话题的走向,她轻抬手,指了指田梓彤,言语温和地讲起悄悄话:
季笙你看她。
季笙看到什么了吗?
季笙的声音很轻,有了情绪的语调,像是在和小朋友说话。
顶着一张乖巧娇幼的面庞,一旦好说话起来,极具迷惑性,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田母不由自主地跟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了田梓彤。
被季笙指了一下的田梓彤只觉得莫名其妙,尤其是当其他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因为季笙的一句话而齐齐地望向她,画面透着诡异,田梓彤旋即紧张又茫然地僵住。
季笙看在眼里,继续幽幽道:
季笙你看她,一点愧疚和悔过的意思都没有。
季笙儿女犯的错,你这个做母亲的,为了她都跪下来求人,可她呢,自己犯了错,却在旁边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都替你心寒。
季笙你一个人把她带大,辛辛苦苦供她念书,她倒好,学习不好好学,考试退步到了50名之外,一天天就是八卦同学,跟踪偷拍别人,在网上造谣。
季笙对了,伯母,你看过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