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我只会向前,不会后退。
所以,如果他还在原地踏步,他们之间就真的再也不会有联系。
刘耀文将相框扣在了被子上,深沉地直视着前方,脑子里冗杂混乱的思绪渐渐清晰,化作一个强烈的念头。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一直深深藏匿心底的某种情绪似乎被慢慢地激发,握着相框的手用了用力,冷峻的眉眼隐隐燃起了一丝不多见的亢奋和热忱。
…
第二天一早,一整晚没睡的张真源洗漱了一番,到了客厅,跟季父、张母打过招呼,坐下来一起吃早餐。
张母精神怎么这么差?昨晚没睡好吗?
张母关心询问着。
张真源不太想说话,略微敷衍地回应了一句,不紧不慢地吃着早餐,有些出神。
张母对了,小笙昨晚回来了吧?
张真源.嗯。
季父回来了那就叫下来一起吃早饭吧。
张真源.她昨晚挺累的,让她再多睡一会儿吧。
说了下楼以来最长的一句话,张真源脸上也有了些许精神。
张母留了留意,带着观察和几分探究,将张真源的神情变化纳入眼底,未动声色。
季父一个女孩子家,这么晚回来,这可不行。
张母好不容易到周末,说不定和朋友出去玩了,你也别搞得太严肃。
难免放松,又没有早课,想睡就睡吧,早餐留着,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吃就好了。
餐厅里季父和张母说着话,张真源低着头吃早餐,心不在焉。
他一整晚都因为在想季笙的事情睡不着。
想以前和季笙的种种,想刚从医院醒来的季笙,想现在的季笙,回忆着他们之间相处的每一个细节,理了理情感。
他不应该逃避。
从前的恩恩怨怨,跟季笙没有关系,不应该因为那张脸,联系到曾经不好的经历。
张真源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恩爱和睦的季父和张母,想起在医院里,从季笙的口中,听到原来的“季笙”从未说起过的一些心里话,终究还是生出一丝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