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面对的难堪过去,明明不是她做的事情,却怎么也甩不掉。
平白无故地被带来这个地方,她的心里也积着怨,酒劲闷得上头,她烦躁地撩了撩头发,刚刚被情绪带动哭了的眼眶微微泛红,端起酒杯,依然生气地一口喝了下去。
马嘉祺没有听到季笙的这句喃喃自语,但在她的脸上看到了痛苦和压抑。
季笙后知后觉地意识今晚有些感性,说话也没有不着调,一口一个她,怕被马嘉祺察觉到什么,慢慢补充道:
季笙后来你也知道了。
季笙进了一次医院,就当是死过一次了。
季笙重新开始吧。
浓密的羽睫缓缓抬起,望向正看着自己的马嘉祺。
季笙微不可见地叹息,掌心手背轮换与泛着滚烫、略微红润的脸侧相贴降温,托着下巴,认真地说道:
季笙现在不喜欢我还来得及。
马嘉祺注视着季笙,听完了她所有的故事,两个人相顾无言地对视着。
季笙如果你只是睡我…
季笙顿了顿,有些混沌的脑海里浮现着马嘉祺那次点赞护她的事情,释然地眨了眨眼,放下了矜持,礼貌又疏离的声线再次响起:
季笙一夜情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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